这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计谋,但这计谋却充斥着一个巨大的破绽,那就是那些人究竟有没有胆量出手。
毕竟被奴役了这么久,甚至被拿来胁迫,都没有一点反抗,怎么看想要依靠他们,有些不大现实。
他们不明显,苏祁安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一个地方,这实在是有些冒险。
几位副将这般忧虑不无道理,这点王震山也明白,他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的担心,这点我也如此,但王爷敢笃定,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被奴役这么久,他们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
“如果有,那便有救,倘若没有,基本上就是行尸走肉了,到时你们在出手也不迟。”
“毕竟,机会已经给过他们了,要是不珍惜,只能说他们的命数到这里了,怪不得谁了。”
几位副将目光闪动,也是比较赞同王震山的说法,在这大争的乱世,除了要有一颗怜悯之心,还得有一颗果断的狠辣。
如果一味的怜悯,像个圣人一般,下场都不会太好,当然,也不能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种人也走不长,他们跟随苏祁安这么久,自然明白自家王爷的心性,宽人但不仁慈,狠辣但不滥杀。
张弛有度,遇事遵循自己的原则底线,只要愿意协助的,幡然醒悟的,都会给个机会,可那些铁了心的,一心一意执意对抗到底,会毫不客气的杀无赦。
这般心性,自然也影响到三州军队,所以听到都护这般解释,他们也能理解。
反正有一试的机会,而且现在看来,对他们影响不是很大,何乐不为了。
就看那些人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了,能抓住一切好说,抓不住也休怪他们无情了。
就在苏祁安、王震山的大军,皆是暂停攻城,与蒙州守军对峙,与此同时,萨尔德请求增援的求救信,也传到了宁州的镇军城。
镇军城苏哲的府邸。
府邸内,气氛明显有些低沉,甚至可以用紧绷来形容,在一间房内,苏哲端坐上方,他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偶尔间扫视手中一封信的目光中,带着森森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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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两边的卫兵,脸色严肃,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们太了解自家主人,如果突然发怒,将情绪宣泄出来,那还没什么,但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怒气将发未发的状态,让人感到颇为窒息。
苏哲紧握一封信,目光看着远处,像似在等待什么人,约莫片刻后,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一道人影缓缓走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监冯正,他毕恭毕敬的对着苏哲行礼,苏哲淡淡的声音响起。
“别行礼了,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