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克在走上前,再踢踢那个大声嚷嚷的人:“我们就是想知道约塔兰人村子在哪里。”
这奴隶拧过来脑袋:“是!我知道村子的位置。我给你们做奴隶,只要饶我的命。”
“是嘛?很好。不如我们再做一个交易。”
“好!任何的交易我都做。”
“蠢货我还没说话。我们做交易,你带我们到最近的约塔兰人村子,我赐你自由,任何?”
“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阿里克点点头,拽着此人的头发拉到一边,再扯着其脑袋看着另一个奴隶被罗斯骑兵的骑矛戳死。
“奴隶,你懂了吗?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否则这就是下场。”
类似的森林小屋还有不少,只因此地距离村长已经很近,近得骑兵清晨出击,在中午之前就能突击村庄。这还是建立在旅人徒步的前提下,若是骑兵突进只能更快。
为避免打草惊蛇,骑兵没有焚烧此森林小屋,死者贮藏的食物被骑兵清扫一空,尸体金属被拉扯到一边灌木丛里随便丢弃。
不得不说一些初上战场的骑兵战士对于战争的本质大吃一惊,但对于在场的佩切涅格人教官,这种行为在草原上太常见了。
牧民总是要聚在一起生活,连放牧也要结伴而行,就是要提防被可萨人或是马扎尔人的马匪突然袭击。
这种脱离村庄,在森林里独立设小屋居住的人为自己的大胆付出死亡的代价,而罗斯骑兵也在这一带进行休整。
阿里克下令全军不得生活,立刻卸下马鞍的麻袋,饲喂马匹大量优质燕麦。
骑兵自己啃食从老家带来的硬质麦饼,啃食鱼肉干和少量的干奶酪。
人与马吃完了食物就在森林中蛰伏起来,等到天蒙蒙亮时开始进攻。
……
又是新的一天,对于进入湖泊北部开拓村庄的约塔兰人,今天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原本住在这里的瑞典人怎么就逃了个干干净净,后来有传说其实是丹麦人发动大规模袭击,吓得许多瑞典人北迁,以至于完全撤出了韦特恩湖。
约塔兰的渔民占领了空置下来的房屋,三个本来是瑞典人的村庄,摇身一变就是约塔兰的。他们在以此为基点,向北放牧牛羊自然侵入到瑞典的耶尔马伦人传统领地。
毕竟从韦特恩湖到耶尔马伦湖的直线最短距离连五十公里都不到。
天空变得天蓝,晨雾也起来的。
薄雾让湖泊变得迷离,渔民们纷纷慵懒地苏醒,女人继续修补渔网,男人吃些东西便摆弄起渔船。还有人将棚舍里的山羊、绵羊和牛拉出来就近放牧。
三百多约塔兰人村民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他们也是维京人,却住得很闭塞。明明清楚别的族人一直提防着丹麦人,互相的偷袭时有发生,可那是哥德堡当地人的事情,和住在内湖韦特恩湖畔的人们没多大关系。
突然,异样发生了。
城防清水的陶瓮,水面出现博文。
户外支架上晾晒的鱼干在轻轻晃动。
大地似乎在震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森林里向外涌。
一些谨慎的男人离开家门,自然地拿起工具,警惕地四面张望。
那些本要划桨进湖泊开始新一天捞鱼作业的人,这下也漂在水面驻足观望。
突然间,大量的黑影迅捷地钻出,罗斯骑兵的突袭突然开始。
反曲弓近距离射出致命箭矢,骑矛开始肆意戳击一脸懵的村民。
骑矛只用一次,戳中敌人后,骑兵立刻换成自己的剑策马肆意砍杀。
战争必然无情,佩切涅格公主现在以普通一兵地方身份加入战斗,她自己甚至被所有人忽略,单纯地定在战场骑在马背持弓射箭,站桩射击“移动靶”,平日训练的技术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准备妥当,这个约塔兰人村庄能组织起一百多人拿起盾与剑构成盾墙,从未被他们见过的骑兵突然杀到,任何组织兵力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们被乱杀,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何止他们没有准备,甚至骑兵数量比他们老弱妇孺加起来都要多。
面对突然到来的杀戮,还漂在湖面的渔民完全是麻木的。他们看到有人泅渡试图得到自己的帮助,渔民自然抛来缆绳,甭管现在情况就能如何,先把自己的族人救走。
“他们要逃了!菲斯克!带着你的人把他们射杀!该死,要不夺了他们的船截杀他们!”阿里克如此叫嚷,奈何被嘈杂的吼叫声完全稀释了。
菲斯克也不是傻瓜,他放纵别的兄弟乱杀,自己喊上一些人就在湖畔处向渐行渐远的诸多渔船射箭。
这又是一次“射击移动靶”的好戏。
有的渔民被射中坠湖,甚至是后背插着箭的人被同伴从水里拉回船上,更多的人是躬着背继续划桨逃亡。
他们渐渐逃出了反曲弓射程范围,现在菲斯克也只能啐口痰痛骂一群懦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