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冬至大祭司已经一步之遥。
当连续十年搭建“冬至日大火塔”,它就是大家眼里自古以来的习俗,光明节大祭祀若是不造出巨大的火塔被解释为对神不敬。
当然在都城新罗斯堡,巨型火塔必须搭建,同时大量写满话语的纸质孔明灯也将漂向高天,突出得就是热闹。
就在格涅兹多沃,森林中认为开辟的空地赫然树立起一座木塔!
京观已经被“暴力拆除”,那些横七竖八融和一体的死者被砸得乱七八糟,再被扔到木塔中准备最后的焚烧。
所有的斯摩棱斯克贵族头颅被安置在大祭坛的夯土台基上,其中就包括瓦季姆家人的。
就在这里,一尊高大的绞刑架屹立。
留里克当然不是以绞刑完成对瓦季姆的处决,血鹰是当然,只是后续的处理可没有其他人建议的那般丧病。
罗斯王国从未施行过血鹰,过去关于血鹰说法也是流于传说,广大北欧人并没有谁亲眼见识过,至于如何处置倒是有所认知。
现在,冬至日大祭祀最后的白昼。
当842年最后一天的太阳升起,顶着寒意,近万人齐聚在大祭坛处。
广大罗斯战士争先恐后聚集,只因他们获悉大王与贵族们要亲自制作血鹰——这种传说中的刑罚终于要见到了,人人不敢错失观赏机会。
而那些村庄首领们,他们带着复杂的心情前来观看昔日大首领瓦季姆的处刑。
有的人对之仇恨,只因瓦季姆强令发动的暴戾战争导致村庄不得不派出子侄参战,结果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有的人觉得瓦季姆不止于此,即便是处决这个战败者也轮不得罗斯人做。
但广大罗斯联军战士忙着起哄,他们站得密密麻麻,交头接耳的呜呜声引得大地都在震动,附近森林的积雪仿佛也在快速抖落……
留里克一身盛装,尤其突出一个黄金桂冠。
他带着众贵族围观者着趴在地上被绳索捆绑成“大字”的瓦季姆。
此刻的瓦季姆早已心灰意冷,还因被故意饿饭,被折磨得极度虚弱连反抗的动力都没了。
“太阳已经升起,动手吗?”梅德韦特问道,实则他才是最跃跃欲试之人。
留里克再看看左右,哪怕是最年轻的旗队长都站在这里了。
“那就动手吧!我来第一剑。”
于是,就有留里克手握佩剑率先刺向瓦季姆的后背。接着,是军官们、贵族们轮番刺剑。
这里当然包括赫多达,等轮到他的时候,瓦季姆实际已经死亡,可谓死得很干脆利索,就是死相极为狰狞可怕。
赫多达愣了一下,还是狠心用自己的法兰克宽刃铁剑在烂肉中刺了一下,他的眼角注意到留里克居然在看着自己……
“这下,算是我的投名状了把。”赫多达没有多言,甩掉剑上血渍站在一边。
谁来亲自操作血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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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并未亲自动手。
施行人交给了自告奋勇的梅德韦特,这位诺夫哥罗德总督身为白树庄园家族长子,由他彻底结果瓦季姆,就是对昔日纷争的彻底复仇,如此,白树庄园彻底击败了昔日强大的松针庄园。
接下来的处置过于丧病,众人在紧张与兴奋中看到那折断的肋骨犹如雄鹰的翅膀。
绞刑架迎来它真正的目的。
化作血鹰的瓦季姆早已死去,双臂被吊了起来,而展开的两侧肋骨也被捆了绳子被可以向两侧舒展。
现在,瓦季姆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扯掉,以如此诡异的姿势、以祭品的形态屹立在大祭坛上。
血鹰仪式到此结束,接着就是任由大家绕着大祭坛行走,好好观赏昔日斯摩棱斯克大首领的终焉。
第一次,人们见识到了血鹰,年轻的罗斯战士庆幸于自己把握住了机会,由此经历他们可以在未来人生里告诉其他人何为血鹰。
而对于那些村庄首领们,在惊讶、恐惧和亢奋中,还多了一份唏嘘。
不过是四个月前,这个男人在格涅兹多沃吆五喝六,三个月前这个男人高调得骑马立于这里,以自己的血献祭诸神。
谁又能想到,仅仅三个月后瓦季姆真的成为了祭品。只不过与之陪葬的是他的全部家人,以及全部的斯摩棱斯克旧贵族们。
一大堆头颅被摆成圆形,在最中间的便是那尊侥幸下,一只血鹰于此翱翔。
极寒很快将瓦季姆冻成冰坨,属于他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也即将化作尘埃与泥土。
随着夜幕降临,盛大的篝火祭祀也将举行,它才是整场祭祀活动的压轴,其活动之盛也远胜于斯摩棱斯克地区过去的一些祭祀活动。
人们依旧密密麻麻聚集在大祭坛,等待着罗斯王为那火塔点燃第一把先导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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