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德恒大笑，苏蝉想笑，却笑不出来。

“‘皆’字修炼的怎么样了。”

甄德恒好像在向自己相处多年的老友随口发问。

“参悟了许多，我七成身躯都已经化作了灵兽，但‘皆’字神妙，恐怕一辈子也参悟不完。”

“修行修德，道德之修，永远没有尽头。”甄德恒笑笑。

苏蝉心中鄙视，修德？出卖自己的师兄妹，你也配说这种话。

“你觉得我该留着你，还是该杀了你。”

苏蝉一怔，紧惕地盯着甄德恒。

他问的很随意，好像苏蝉真的是个软柿子。

甄德恒摆了摆手，望着李奇才感叹道：

“只是问问而已，按照我以前的行事，哪怕你真的成了灵兽，也有三妖皇朝奸细的可能。只要有这个可能，我就一定要杀了你的。

嗯，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死。”

“轰！”

苏蝉背后浮现巨大的九尾狐虚影，九条巨大的尾巴，敲打着湖水，恐怖的灵气与妖气在整个蜂房中扩散。

甄德恒笑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个巨大的“临”字突然出现在上空。

整个空间在一瞬竟全部停滞！

灵气，妖气，就连苏蝉九条巨大的尾巴都被定在了原地！

“‘临’字真言，而且……参悟比我更深……”

苏蝉艰难开口，面色难看。

甄德恒笑笑，“我出生起，就伴‘临’字，参悟了几千年。不过你有两字，将来一定比我更强，只是现在，还不够火候。”

甄德恒说完，微微一叹，“可就算这样也没用，面对繁天妖皇，就是九字真言全部参悟也未必能对付他。”

他抬手一挥，“临”字消失，苏蝉如释重负。

“以九尾狐的寿命而论，你应该还很小吧。”

甄德恒面露疑惑，苏蝉艰难地点点头。

“差不多……二十三四？”

甄德恒抬头看着李奇才，感慨道：“看着李奇才这么快突破，总是有种‘时代变了’的感觉。”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不管是要打，还是要和，苏蝉都希望快些。

她真的不想再和甄德恒多呆一刻！

“你能成为天衍宗新的长老吗？”

甄德恒突然的话让苏蝉呆住了。

好像一辆疾驰的马车到了悬崖，却突然一个转身，调转了方向，折了回来。

“你……你说的是真话？当年进攻天衍宗，我……我杀了不少天衍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