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是个昏庸无能的国君,朝堂混乱,卖官鬻爵,百姓凄苦,民不聊生。
不仅是他,包括他父亲,祖父,曾祖父,要不就是凶狠残暴,要不就是糊涂平庸。
知秋觉得无奈又可笑,这胡说八道的史官真该拉出去砍了。
每一任都无能,奢靡成风,荒淫无度,却都有将近三十年的任期,享之国的百姓如鱼肉任人宰割百余年,却没有半个反抗的人出现?
周文王在世恐怕也不能这样忍耐吧,早就举大旗,干大事了。
耐着性子从一众胡言乱语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破晓时分,帐外身影晃动,传来盔甲晃动的轻微响声,久久徘徊却并不出声。
“帐外何人?”放下案卷,知秋轻声问道。
“回禀主帅,是我,洪佑。”
洪佑老将嗓音低沉,终于停了脚步。
“老将军进帐说话。”
“是。”
洪佑身高八尺,年近七十依旧身姿挺拔,绝无半分老态龙钟。
一生戎马,指挥过百余场战斗,但跟随白峰十几战后,才明白“勇猛”二字怎么写。
七十岁的老将对四十岁的白峰只有敬佩与羡慕。
“洪佑将军请坐。”
知秋指了指书案旁的座椅,将桌上堆积的大量卷宗重新放回箱中。
洪佑有些发愣,他从未见过白峰阅读过任何卷宗,连有人给他读都会引来他不耐烦的驱赶。
白峰主帅到底怎么了?
“老将军坐。”
知秋晃了晃略有疲惫身体,见洪佑站在原地一脸茫然,又指了指座位。
“啊,好。”
倒了两杯茶,端给洪佑一杯,“有些凉了,不过不影响喝。”
洪佑从椅子上弹起,满脸受宠若惊,“怎敢劳烦主帅为我斟茶!”
“老将军有事?”知秋摆摆手问道。
洪佑神态顿时尴尬,心里充满纠结,不知道该问什么,怎么问。沉默片刻才问起昨日战场上的事。
“我与黄竹斗了几合,他负伤后被人救走,我追到敌营观察一番就回来了。”
知秋风轻云淡,洪佑却神色激动。
黄竹是享之国第一武将,有万夫不当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