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盯着看了片刻,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赞叹,“谭国师大义灭亲,令人敬佩。”
“要怪就怪小弟不长眼,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武安王您,实在寝食难安,这才带着‘小弟’前来赔罪!”
谭崧愧疚的低下头,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事。
知秋暗中冷笑,多擎隆都回来多长时间了,要赔罪早就可以过来,选择今日的原因,不用说也知道。
知秋与多擎隆之间本就没有太大仇怨,只要今后多擎隆安分守己,不来故意找麻烦,知秋完全可以当做不认识他。
他安心当他的大内高手,知秋安然度过三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弄个假头过来,这件事的性质已经改变。
大家逢场作戏,要做就做到尽善尽美,让别人挑不出毛病,这种一眼假的东西,完全是在糊弄鬼,哥俩把知秋当成了傻子。
头是真头,但绝不是多擎隆的,这人或许无辜,或许该死,追究起来,知秋也要负间接责任。
把他当傻子骗是其一,无缘无故牵扯因果债是其二,不精通法术伤,装神弄鬼的忽悠别人,极其不尊重修士,这是其三。
综合这三点,谭崧肯定得死,具体何时还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谭崧还有令人不齿的一点,每次祭祀都要祭献一对童男童女,活祭前两个肉体与灵魂尚未发育完全的孩子要承受他的特殊癖好。
被摧残的两个孩子最终逃不过谭崧的魔爪,死之前还要煎熬剜心剖肝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
“谭国师的做法实在令人敬佩,其实我与多擎隆并没有深仇大恨,令弟早逝,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知秋收起笑容,神态惋惜,拿出手帕盖住桌上的脑袋。
趁着接触的瞬间,知秋迅速往其鼻孔里塞进一枚药效奇特的土黄色丹药。
“武安王的所作所为才该受人膜拜!”
谭崧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嘴角微微抽动,知秋见状,佯装没有看到,沉浸在自我渲染的莫名悲伤之中。
“哎,其实我早就有归隐之心。”
表情中透着一股疲倦无力,世上最难破解的谎言,就是用真话来装饰假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对付完松之国使团,我可能就要离开朝堂,那时还得依靠谭国师拨乱反正,护琼之国青天长存。”
谭崧明显一愣,惊愕,不解,最终化作极度的不舍。
“王爷正值年轻,守家护国的年纪却选择归隐岂不是暴殄天物,王爷还需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