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礼红兄弟配制的那能将人麻翻的药,我那小舅子用这麻药抓过人,但是礼红兄弟替那些深受重伤的人清理伤口上药时,提前给伤员服用了此药,是不是可以就减少伤员在受到医治时的痛苦?”
“再说我刚说的这剖开肚子将妇人腹中的婴孩取出的事……确实是可行的。你这么想吧,若是到了妇人难产的最危急关头,是不是就要一尸两命?妇人若是怀的双胞胎,甚至三胞胎,是不是一尸三命,一尸四命?但剖开妇人的肚子,最不济能将婴孩的命保下。婴孩保下,至少还能给这户人家留下点希望。若是妇人的命也得以保全,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对吧?”姜林死猪不怕开水烫,见惧留孙挡住了自己的出路,索性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开始与惧留孙掰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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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你说的那比火绳枪还要厉害的武器,你怎么解释?”惧留孙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哎呀,几年前,你和你的众徒儿刚来晋阳镇的时候,我不是给你说过这个道理吗?我这么给你说吧,自从这火绳枪装备了涑阳城那里三营的一个连,加上三门五零步兵炮时不时地在虞国国境边上放几炮,那虞国首领虞丹已经很久没再挑事了。这就是我说的威慑。”姜林端起自己的陶杯喝了口水,幽幽地说道。
“是,那虞丹是没再挑事,我还听说那虞丹只不过打了申杉(原来的申三,后来改名为申杉,大唐国商人团团长)一拳,你就坑了虞丹一万朋贝币。你要点脸行不?”惧留孙鄙夷地看了姜林一眼。
“这一万朋贝币可不仅仅是为了申杉挨的那一拳,三营为了给申杉撑腰,调动到边境上演习。弹药的损耗,三门五零步兵炮各开三炮的折旧,一个营的人员吃喝拉撒、人吃马嚼不都得算到他的头上么?他要不打申杉那一拳,三营用如此大费周章吗?你不说我还没事,你这一说我更来气了,当时这一万朋贝币要得少了。”姜林如此说,惧留孙倒是消了气,但这头却更疼了。
“行,你小子有理,我说不过你。既然你刚才说了,那就早点将医药学院的实验经费拨付了。”惧留孙懒得再和姜林扯皮,捏着手上的通告便要离开。
“这实验经费需要你们医药学院自行申请。”姜林见惧留孙要走,忙将自己座位边惧留孙的那只鞋子捡起,打算给惧留孙送过去。
“申请?我申请你个头,你赶紧乖乖地给我拨付了,小心我……”惧留孙瞪了姜林一眼,姜林不敢近身,远远地将鞋子扔了过来,正好扔到惧留孙脚下。
“老爷子,您慢走,别闪了您的腰。”见惧留孙打开屋门迈出去一只脚,姜林在身后轻呼了一声,目送惧留孙离开。
姜林回到自己座位上,取出一张纸,开始起草:关于大唐国立大学各学院下拨实验经费的事项……
“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姜林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报告!”门口传来包爽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姜林一种不祥的预感传来。
“是机械学院张强几人,擅自试验蒸汽机车,炸了。”兼着大唐国立大学教导主任的包爽已经来朝姜林这位校长汇报。
“嘶……”姜林嘴角抽了抽,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扶着办公桌缓缓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出了办公室门,朝事发地点奔去。
注1:黑石工之子。大唐国从唐国三年开始,以姜林编制的百家姓为基础,简化此前的红石、黑石等以前用村落名当做姓氏的情形。以及那些以前没有姓氏、只有名的民众自取姓,便于民政部门齐民编户,办理唐国居民证件、档案等相关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