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生气啊,不是孙虎说的。是虎方使者的随从在院外叽叽喳喳的,我就已经大概听明白了。再加上刚才那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出去,欢呼了一声:舅父认下我了。这不明摆的事么?”王洪端起矮几上的陶杯,感受了一下杯中的水温,太凉,又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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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你他X的在我面前能不能放敬重点?现在整个大唐国,就属你哥俩在我面前毫无规矩。”姜林望着翘起二郎腿的王洪,更来气了。
“我俩劝你多少回了,让你向你朝歌城老岳父去信,让他封你个侯。或者你干脆直接称王,你封了侯,称了王,我兄弟二人自是会讲规矩。你说现在天天首领、首领的称你,俨然和红石村落并入黑石村落时没个两样,这规矩自是讲不起来。至少在我们哥俩心目中,这规矩……你要知道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道理。你看看你天天穿的和普通民众一个样,最多就是穿戎装的时候,挂个最高的军衔。你如此穿着,让我哥俩怎么敬重你?”
“朝歌城里我父……那人,只要见外臣,无不是冠冕堂皇,你再看看你,接见虎方那么大一个方国的使者,竟然就这样,你不嫌丢了大唐国的脸面么?你说我不敬重你,你自重了吗?”王洪竟然很理直气壮。
“呃……”王洪如此一说,姜林却也觉得今日自己着实有些草率。
“真的认了个外甥女?”王洪见姜林语塞,倒也知道适可而止。翘起大拇指朝门外指了指,幽幽地问道。
“差不多吧……”姜林对这突如其来的“外甥女”还真有些无从接受。
“你,奸猾的跟猴一样的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诓得认下了这门亲戚。别人信,我可不信。你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王洪对姜林的行事风格太熟悉了。
“别的事可以道听途说,自是可以作假。但我臀部的那个胎记,她娘亲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想……大概……真的是我小时候的事忘的太多了。”今日之事,姜林的脑袋仍是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和自己编排出来的经历一样、同一个位置的胎记……确实还无法接受。但那胎记之事……除了自己的两位妻,旁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要知道那个胎记,连当年的姜尚都没提起……自己穿越而来之后,很是注意自己的隐私的。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
“那你不想着将事情弄清楚就急于认下这门亲戚,是有什么打算?”王洪拖着长音,一副疑惑的眼神看着姜林。
“此事弄不弄清楚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了这层关系,就有了向南迈进的梯子。这不正是我最近在犯愁的事么?现在梯子来了,不接着,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姜林刚才沉思的功夫,已经将道理想了个明明白白。
此前自己一直在苦恼怎么和丰腴之地的虎方扯上关系,申杉、费翔这些日子忙的,不就是帮助姜林在了解虎方么?从申杉、费翔口里去了解虎方,哪有从虎方人口里了解的虎方详细?
所以,这欢姬,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包,不好好接着怎么行?
“首领,朝歌急报,商王崩。”门口的卫士没有通禀,直接朝厅内喊道。
“得,现在你就是想讨封都来不及了!”王洪嘟囔了句,刚才和姜林斗嘴的气势瞬间也弱了下来,开始陷入了一丝的悲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