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葛尔虽隶属大清版图,但终究不过是一偏远部族,我大清愿以公主下嫁,已是给予他们莫大的荣耀与尊重,如今他们却贪得无厌,非嫡亲公主不娶,实乃过分之举。”沈眉庄的语气中满是不忿与不满。
冯若昭接过话茬,语带回忆地说:“历来和亲之选,多为宗室之女,以彰显皇家恩泽广被,臣妾记得,唯有先帝爷时期,曾将亲生之女蓝齐公主远嫁准葛尔。”
胤禛轻轻点头,神色更为凝重:“正是因这先例在前,朕才感难以轻易回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权衡之苦。
曹琴默此刻内心惊恐交加,她急切地开口:“皇上,温宜虽是您骨肉至亲,但她尚年幼无知,怎能承受和亲之重责呢?”她的声音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温宜若能再年长几岁,朕也不必如此烦心了。”胤禛望向曹琴默,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无奈,“然而,当前的局势,诸位皆心知肚明,朕登基未久,仅三年时光,方平定西北之乱,而准葛尔势力向来强横,若此事处理不善,恐将再起干戈,战事一起,粮草军需皆将告急,此乃非我所愿,亦非上策。”
宜修闻言,面色凝重,她深表赞同:“皇上所言极是,国家大事,自当以社稷为重,臣妾等虽为后宫妇人,亦知此中轻重。”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胤禛的支持与理解,同时也表达了对国家安宁的深切期许。
胤禛手中那串珠串被他无意识地把玩着,他的眼神在珠子的光泽中闪烁,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安内必先攘外,此理虽明,但和亲之举,实乃无奈之策,朕的亲生女温宜,尚幼不更事,难以承担此重任,而眼下,合适的人选,确是难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宜修闻言,目光微闪,她轻声道:“准葛尔所求,不过是嫡亲公主之名,却并未言明必须是皇上亲生,臣妾斗胆,有一人选或可解此困局。”
胤禛闻言,神色微动,似乎有所意会,却又未全然明了,他沉吟片刻,道:“你是说……”
“先帝膝下,尚有一位幼女朝瑰公主,正值豆蔻年华,容颜倾城,且尚未许配人家,若以她代嫁,既合准葛尔所求,又能保我皇室血脉不失,实为两全其美之策。”宜修的话语清晰而坚定,她的提议无疑为胤禛解开了眼前的困境。
胤禛的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不忍之色,他轻叹一声,道:“朝瑰,她毕竟是朕最年幼的妹妹,自幼便受朕宠爱,如今要让她远嫁他乡,朕心中实难割舍。”
宜修见状,温柔地劝慰道:“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心系天下苍生,乃至不惜牺牲自我,对于朝瑰公主,虽非一母同胞,但手足之情深厚,皇上自然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