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年纪大了,走路慢吞吞的,虽然闻其声,但足足走了一分多钟才走出大门。
肖家老三爷刚刚出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寻死觅活的韩春梅,满脸鲜血,不由得心中打了一个突。
今天祭祖之日见了血,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说,韩春梅是打人者吗?
打人的人,受伤会如此之惨?
不知不觉的,老三爷已经瞪向了廖银瓶,眼神十分凌厉。
韩春梅偷眼看见肖家老三爷出门,突然大叫一声,脚一蹬,直挺挺地晕了过去,血迹斑斑的脸十分恐怖。
老三爷脸色瞬间黑得犹如锅底,对廖银瓶充满了怒气。
不识大体啊。
肖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但家主夫人却是个动手打人的泼妇,这件事传扬出去,肖家面子何存?
廖银瓶被老三爷怒视,心中莫名其妙地虚了。
她不由分说就被狠K了一顿,此刻还在昏头胀脑,根本看不清形势,但也知道老三爷对自己憋着火。
廖银瓶生怕老三爷误会,赶紧站起身来,身上肥肉一阵乱晃。
“三爷,是这个贱人打我,我可没打她。”
肖家老三爷重重一顿拐杖,脸色十分严厉。
“不用你说,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你没打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肖家老三爷说着,怒气冲冲地看向一群肖家小辈。
“怎么?是你们打的?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这顶大帽子一下来,所有肖家小辈都吓得脸上变色,摇头就如拨浪鼓一般。
有一个小辈嘟哝了一句。
“谁都没有打她,是她自个儿摔倒的。”
肖家老三爷性如烈火,一听这话,不由分说,抬起拐杖,向小辈的脑袋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老大媳妇没有打,你们也没打,她脸上的血怎么来的?谁也别想骗我!”
小辈挨了两下,哪敢分辩,赶紧转身抱头鼠窜。
其他小辈见状,也纷纷成了鸟兽散,落荒而逃。
廖银瓶委屈得眼泪汪汪,小声辩解。
“三爷,我真的没有打人,是她打了我。”
肖老三爷一声暴喝。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今天小三子要回来,你们就是这样表现的?让他不心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