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话,那大叔就抓着赵德珠的手哭起来,赵德柱很纳闷了,怎么了这是?这大叔姓高,叫高小强,虽说是他的邻居,但是离着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两家不是特别的熟悉,可是呢,见面总打招呼,另外呢,他们的地离的也近,赵德柱问他有什么事这么伤心?
他哭哭啼啼的,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委屈,他说呀,“最近呢,我在地里种了点庄稼,这禾苗的不知道碍着孙家什么事儿,他们居然大白天的用锄头把我的禾苗都铲了。德柱啊,你说说这口气我能咽下去吗?”
孙家和赵德柱家,不是邻居,住在村子的另一头。可是他们的地离着也不远。应该说他们还算是一个队。
赵德柱就问他:“这是有什么矛盾吗?”高小强说,“矛盾真没有,他这就是没事找事欺负我。”
香香在一旁推了推赵德柱,心想你现在眼前这么多事儿,可就别管别人的事情了。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都难,他意思是拽着赵德柱,让他快点离开,两个人好去办正事儿。但是呢,赵德柱就有这种性格,有人求到自己的头上,他就要帮着解决,虽然他和这位姓高的叔叔交情不是特别的深,但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气,人家又没得罪你,凭什么你给人家铲了禾苗,这么做也是违法的呀。他又问道:“高叔叔你就说吧,他为什么要铲你的禾苗?难道说一点原因都没有吗?”
高叔叔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我敢保证一点原因都没有,我也没得罪他,他就是凭空找事儿,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就是让你帮我出一口气,你们这些有钱人,他们怕的很,像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他就喜欢欺负,咱们两家是邻居,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也常喊我一声叔叔,我想在这件事情上。你应当出力帮助。”
香香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对他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家人的事情,这就叫摩擦,政府都管不了,咱们也管不了,我看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赵德柱斜了香香一眼,心想,你这丫头怎么搞的?这都是我的邻居呀,一个是地邻,一个是家里住房的邻居,管谁我也不算为过。你要说这是多余的,我就多余一回,所以才没有理香香。
径直就拉着高师傅到了一个茶馆坐下,他们村子里有一个茶馆是很稀奇的,一般在村子里养不起茶馆,饭馆都养不起,茶馆养得起吗?但是这个开茶馆的老板很独到,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小女孩挺讨人喜欢,他开了个茶馆就是帮补家里的花销,结果呢,许多年轻人喜欢来喝茶,当然是男性居多一些,上了岁数的,闲聊天的也就来她这里喝茶,要的茶水钱并不多,没人在这里,就是聊上个一天半天的也不过花上十块八块钱,而对小姑娘来说,每天有个上百块钱的收入。
这个小茶馆已经存在了两年了。赵德柱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小姑娘一见他认识啊,大远就喊着叔叔。赵德柱点点头。表示了对她的欣赏和敬意,小姑娘家,闲着几间大房子,改做了茶馆是临街的,这个位置很好,里边有雅间,也有大堂座位。
赵德柱就拉着这个高叔叔到了一个雅间,两个人坐下来,眼睛靠近窗户,还能看到街上的景象,他就问这位高叔叔:“你快跟我说吧,我觉得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摩擦,一点摩擦都没有,他是不可能说给你铲禾苗的。”
那姓高的掏了一根烟吸一口,然后悠然的说道。“老侄子,我知道你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我真的没有妨碍他家什么事儿。他给我找麻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赵德柱说:“我没听说过。”他说:“那好吧,我就给你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前年他的车从我地头过,偏偏那么宽的道路,就把我家的麦子给压了。我说你这不是故意找事儿吗?他说麦子压一下没事,不影响产量,不影响发芽,我说即便是如此,我的地也不让你压,他就怀恨在心了,每次从这过就非从我地里压一下不可。我心想你冲我地里压,我就冲你地里压,我从他地里边过的时候,我也给他压一下。可是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后来我们两个受别人的调和,你也不压我的,我也不压你的,就算是相安无事了,就过了一年,他又把我的庄稼给我铲了。你说说到哪里去喊冤。”
赵德柱听了,“你看看看,毕竟是有点摩擦,没有摩擦他是不会铲你的禾苗的。”
赵德柱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你问一问他,为什么铲你的禾苗是不是?”
高小强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给我整治整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