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臣偷坟掘墓、杀人越货、走私卖假……他除了一副皮囊不错,内里早腐朽败坏;
李之彦不恋栈权力富贵,爱妻爱家;
萧俊臣人前与她鹣鲽情深,实则贪权好利——这些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在为那个“沈楼主”干着这样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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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寒夜,她慌不择路地奔跑在荆州的郊外,内心的震惊和愤怒让她忽视了身体的不适。直到衣裙濡湿、腹痛如绞,她才惊觉不对。一切为时已晚,她就那样晕倒在路旁,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了她第二个孩子。
萧家这支子嗣单薄,莫名其妙离家出走,弄得胎儿小产,萧俊臣表面柔声宽慰,私底下对她十分不满。从那以后,萧俊臣鲜少进她房间,而她也开始礼佛,为天佑和那个不及出生的孩儿祈福消业。
后来,萧府的下人换了一大批,自然是萧俊臣怕下人们知道了一星半点的实情暴露了出去,但他却留下了苦主林深重和陈富贵,这也好想明白,无非是捏住这二人在手里,防止他们日后寻仇。
老夫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然而花适宜并不打算细究病人隐私。他抬起头,仍旧是温润如玉的样子,笑眯眯问秦嬷嬷:“我听嬷嬷说,老夫人长期在服用一种止痛药,能否取来让某一观?”
老夫人颔首,秦嬷嬷就去内室取来一个瓷瓶。
拔了瓶塞,花适宜闭上眼,用鼻子仔细嗅着瓶中药味。
当场几人,老夫人、秦嬷嬷都不太信这个花大夫能仅凭闻嗅就能确定药丸成分。李瑰月和绿蕉却是知道他确实是有这能耐的。
良久之后,花适宜的脸上现出笃定之色,他沉吟着对老夫人说:“恕我直言,您用的这个方子,治标不治本,止痛的关键还是那味药引子,不知这药引子是哪里寻来的呢?”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惊疑不定,顿了顿,还是勉强答道:“次方乃昊明生母寻来的。当年她看我头痛发作,痛苦难当,就为我寻来此方。据她说是她娘家珍藏的典籍里记录的方子,我也是抱着权且一试的态度服用的,不想,还真能药到痛止,颇为有效!从此我就离不开这个药丸了。怎么,莫非这药……”
“不不不,”花适宜赶紧摆手道:“这药没有问题,只是不能根治您的病痛而已。”
“那花大夫您有办法根治我的头痛之症吗?”老夫人急切问道。
花适宜再次沉吟,斟酌道:“首先回答老夫人,肯定是能的,但很艰难!”
“此话何解?”老夫人蹙眉急问。
花适宜拱手道:“这得从两方面下手。首先,你的头痛之症,年深日久,已是沉疴,需要慢慢调养,见效恐非一日之功,您需要有个心里准备。此外,你服用的那个止痛药丸……”
花适宜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谢老夫人何等敏锐之人,立刻宽解他道:“您尽管直言,是您医者本分,其他一切与你无关。”
“是!倒也无他,这个药丸除了止痛,对您的身体一丝好处也无,我想先王妃并非医者,自然对此不甚了解,故此……总之,您必须戒除服用这种药丸了!考虑到您年事已高,可以采取逐步戒除的方法,我这就去写方子,稍后再嘱咐秦嬷嬷具体的服药方法。”
说完,花适宜也不拖沓,自去书案旁拟写药方。
对此,谢老夫人也没深想,能根除头痛的喜悦让她心情大好,她笑眯眯示意李瑰月上去挨她坐着。
拉了孙媳妇葱白的小手,老夫人语重心长道:“前日,昊明带人剿灭了琼楼组织,你可知晓?”
因对萧世子有些心结,李瑰月近日都对他淡淡的,他的动向她亦不甚关注。围剿琼楼这种大事,她略有耳闻,倒不曾多作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