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约回道:“不到两万兵马。”
刘汉宏微微一愣,“附近可有伏兵?”
辛约知道刘汉宏屡败于钱镠之手,已经有了阴影,谨慎一些并无不妥,“卑职也担心其中有诈,已经派斥候探察过,附近并未发现敌方大军的动向。”
刘汉宏闻言松了一口气,“岂有此理,两万兵马就敢上门挑衅,是欺我浙东无人?”
“节帅打算派何人出战?”
“本帅说过要亲自取钱镠首级,今日就去会一会他。”
刘汉宏心中对钱镠愤恨至极,却又怯他骁勇,可对方既然打上门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领了一干将校,拥出阵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刘汉宏打算先声夺人,冲着钱镠大声喝道:“钱将军,久闻大名,你数次对越州用兵,斩我守将,破我三镇,但本使惜才,愿意招揽你,可你非但拒绝,如今还率兵营外叫阵,可是觉得本使可欺?”
钱镠冷笑道:“哼,你是惜才还是想离间我和殿下?刘汉宏,你之前不过是依附黄巢的贼寇而已,幸蒙朝廷准降,加授你显耀职位, 此乃朝廷给予你的莫大之恩,如今朝廷诏令越王殿下为两浙观察使,你却抗旨不遵,不肯交权,仍以观察使妄自尊大。”
刘汉宏闻言有些心虚,提高嗓门狡辩道:“什么朝廷诏令,本使不知,浙东乃本使千辛万苦从黄巢手中夺来,朝廷税赋,金银珠宝亦未少缴,凭什么交给李侃?说我是贼寇,你们巧取不成便想豪夺?”
钱镠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三番两次遣将窥我杭州在先,可知杭州有主?你既明知故犯,则浙东越州, 殿下岂容你安坐?殿下念及恩情调你为台州司马,你却抗令不遵,聚兵谋逆!本将军今日前来就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面缚请罪,尚有可恕,否则人头不保。”
刘汉宏被气笑了,“你不过两万兵马,竟口出狂言,让本使面缚请罪?真要束手就擒,李侃会留我性命?”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你既不肯面缚请罪,那本将军便亲自来取。”钱镠说罢,策马而出,舞动着手中钢鞭,径直冲向刘汉宏。
刘汉宏心中一惊,竟不自觉的退了半步,身旁的先锋穆用见了,只得横刀截战,迎上钱镠的双鞭,双方交战不到十回合,便被钱镠一鞭击中脖颈,掉落马下。
刘汉宏见穆用只抵挡了数个回合便身死,心中有些发慌,急忙冲身边的将领道:“杀了钱镠,官升三阶,赏钱万贯。”
己方人多势众,刘汉宏麾下众将倒也不惧,纷纷出战,向钱镠围了过去。
钱镠一马当先,对身后的众将喝道:“此时不捉了刘汉宏,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