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策…丁典不会拒绝,他也拒绝不了。
通过在地牢的接触,邱白已经摸清了丁典的秉性。
这个菊花剑客,就是一个毫无锋芒的顶级软蛋,以人情相胁,则可以轻易掌控。
进到内院,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邱白看见了感人至深(极其滑稽)的一幕。
神功盖世的丁大侠,居然被一道木门,隔在了凌霜华的房间外,他扒在门框处,一边默默偷窥,一边黯然神伤。
双眼通红,眼角处,时不时地流淌出几滴热泪。
“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出莫名其妙的苦情大戏,看得邱白人有些发麻。
泣不成声,丁典痛苦道:“霜妹她被父亲逼着立下了毒誓,倘使再见我,亡母便会在阴世天天受恶鬼欺辱。
我不愿让她为难,答应了不会再见她,哎…”
屋外人,声音哽咽,屋内人,也几欲断肠。
“门锁帘垂月影斜,翠华咫尺隔天涯。丁大哥,呜呜…”
闺房中,凌霜华当然也察觉到了情郎丁典,只是困于誓言,不得与之相见。
“霜妹,你不要难过,别哭坏了身子,我走便是了。
今生不得厮守,我只盼着咱俩死了之后,能够葬在一起,做一对黄泉夫妻。”
“典哥…今生不许,但许来世!往后余生,我会日日吃斋念佛,为咱俩求一个来世姻缘的…你走吧…今生你还有良人。”
“不!霜妹!我不走!我的良人就是你!”丁典大哭出声,撕心裂肺,捶胸顿足。
“你别赶我走,我这就回那牢中去,这样起码还能天天瞧见你窗台的鲜花。”
至此,形成闭环。
还真是病名为爱了,这两人实属是病得不轻。
一指点住了逃兵丁典,邱白杀意盈眼,破门而入,浑身上下充斥着凶恶的煞气。
“凌小姐…”
传音搜魂大法运转,这声呼喊宛如来在地狱十八层。
为煞气所染,凌霜华吓得止住了抽泣,她脸色蒙着厚纱,看不清表情,但双眼写满了惊恐,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你是谁?丁大哥呢?”
“我?丁典的师傅,我是替我那不肖劣徒,来找你凌府要账的,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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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华惊恐:“要账?”
“你没有资格问我!”
一掌扫落凌霜华的面纱,邱白直视她满是疤痕的脸。
声音无比狠厉。
“接下来,我问你答!”
“七年前的七月十五,你将我那徒弟诱引到凌府,令父凌退思以金波旬花毒倒了他,将其囚于荆州大牢。
是也不是?”
“我不是故意…”
凌霜华刚开口解释半句,一指寒劲就落到她脸上,冻得她唇齿僵硬,打断了发言。
“别说废话!”
停顿片刻。
待寒劲消散,邱白继续问道:“是!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