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如今在找给五百贯的那人,房家在找,所有人都在找,找到了怕就是另回事了!”
吴泾抬起头:“我是御史,遇事当直谏。
说句不好听的,莫说是公主败坏风德,就是陛下,我也当直言,这是为人臣的职责!”
李义府点了点头:“好了,我问完了!”
说罢亲自打开牢门,吴泾信步走出。
“上官如果真要谏言,下官建议去找陛下即可,大可不必在朝会上说,给陛下留些脸面,给房公留些脸面!”
吴泾身子一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公主做那丢人之事是我怂恿的么,记住,这是御史的职责!?”
望着吴泾的身影越走越远,李义府轻声道:
“上官,这本是皇家和房家私事,如今有人妄图挑起纷争,好坐收渔翁之利,饭前不训子,睡前不训妻。”
“管好你自己吧!”
李义府望着吴泾离开轻轻叹了口气。
马中书令都说这件事最好私下处理最好,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这吴泾为何依旧如此的执拗呢?
就差明说了,山东的那批人在专门等待着皇室的丑闻。
好以此来打击皇室,好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握着丑闻,就如握着筹码,握着别人的七寸。
你若让我不顺心,那我也会让你不顺心。
官员这个层面,顺不顺心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好话。
而是巨大的利益交换。
这吴泾是没脑子么。
“怀英,是我没有把话点到位么?”
“你说的很正确,我都听懂了,我想他也听懂了!”
“那他为何?”
狄仁杰眯着眼笑了笑:“他懂了还非要如此无非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种可能他真的是个执拗的性子。
第二种可能是他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他的目标就是让这件事发酵!”
“故意为之?”
狄仁杰腼腆的笑了笑:“我也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
如今衙门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就看房家了!”
“要死人?”
“当然,会死很多人,据我所知,高阳公主可不是个面瓜性子,事情由她而起,自然也该因为她而结束。”
李义府骇然道:“杀谁?”
“杀给丘掌柜五百贯的人,一贯是一千钱,五百贯是五十万钱,在长安能一次性拿出五百贯的人不多!”
房家在行动,高阳也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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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身世而言,在皇宫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嫁给房遗爱在房家也是说一不二。
这样一个骄傲的人被人摆了一道。
而且,还不知道是被谁摆了。
这口气,高阳一定要出,哪怕她已经知道父皇知晓此事会惩罚她。
但她也不惧。
太上皇的女儿平阳昭公主给所有公主做了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