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先生也知道柳沉鱼忙,年纪轻轻的柳沉鱼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古琴大师,平日里国内外飞来飞去的。如果不是徐老先生和柳沉鱼的爷爷有交情,徐楠哪够得着拜在他门下。

“那就不留小柳先生了,左右多的是机会哈哈,楠楠这孩子反应慢,劳你费心了。”

柳沉鱼轻轻摇头,脸上带着笑认真的说:“楠楠很聪明,学琴她是有天赋的。”

一听柳沉鱼这么夸自己宝贝孙女,徐老先生也笑了。

“是老师教得好,楠楠最近好像进步可多,是吧小柳老师?她上次弹得可灵光了。”

徐老先生的话本来没什么,柳沉鱼抿唇一笑,正想点头,但随即想起什么似的,他抬眉问道:

“上一次?”

“对啊,弹的新曲子,我和阿川都觉得有几分您的风韵呢!您教的是真好啊。”

徐老先生没有察觉不对,略带回味的自豪道。

柳沉鱼微微眯眼,不经意似的继续道:“楠楠确实进步挺大,不过我最近没教新曲子,应该是她自己弹得。”

徐老先生闻言更高兴了。

“真的啊?哎呀这孩子,开窍了真是,果然您之前说的对,这弹琴有时候还是看悟性看情绪。那天赵凌小朋友也在,楠楠有多喜欢他你也知道,可能是这情绪一下上去了哈哈!”

徐老先生笑的爽朗,没察觉柳沉鱼眼睛亮了一瞬。

又聊了几句,徐老先生才想起来柳沉鱼还有事,意犹未尽的目送柳沉鱼出门。

柳沉鱼坐到车里,看着面前的沥青路,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若有所思,他现在迫切的想会一会那个孩子……

不过柳沉鱼是真的忙,回到京市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准备演奏会,忙的想不起赵凌。

赵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在学校适应得不错。课上赵凌紧跟老师步骤,课下积极复习请教。

复杂的课业一旦顺开脉络就变得明朗简单,慢慢的,艰涩的算术和洋文对赵凌而言也得心顺手起来。

对这一点感触最深的当属赵凌的同桌瞿晓恩,短短一个星期,瞿晓恩看着赵凌从最普通的公式语法都得求助他变成赵凌可以指出他的错误。

“你这儿用反证法快一些,不然这半张草稿纸都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