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还带有一丝希望,然而他自己也知道问了白问,赵凌都说出“二级近一级”了,那最次也是二级,上了拍卖台他一样有“编制”。
赵凌点头。不过看着陈权沉重的眼神他想了想,补充道: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不权威也不百分百,陈叔可以去找专业的文物鉴定文委员会看看。”
话是这么说,赵凌却知道陈权是不太愿意这么干的,不然也不至于找他一个小孩来问了。
一旦经公,这批货的归属权说不清是其一,真出了问题,陈权和老领导谁都扛不下。
“搞来搞去,铁烫手山芋了这不是?”
陈权苦笑。
不是真的他愁,现在好了,真的不能真真他也愁。
现在陈权面前有两条路:送上去或者送回去。
送上去就得大出血,毕竟老领导货没了总得有说法,送回去又免不了刮人面子开罪人……
“送回去吧师傅。”
一个师兄犹豫半晌小声提议。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陈全端起微热的茶水抿了两口,顺滑醇厚的茶水微微驱散他口里的干燥。
“送回去……唉,这老东西,故意的。”
陈权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赵凌屈起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在陈权看过来时他朝着唐彩的方向微抬下巴,沉静的回视。
“陈叔,如果没有其他牵扯的话,我也赞同送回去。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再者,是对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前的。”
所谓的“老领导”这一出明显就是要拍卖行吃下这个闷亏。
陈权沉思良久,在心里计算着取舍各自要承担的利弊。
他是生意人,从一开始赵凌说出唐彩的品质时就已经有了分辨,但人情往往是最难权衡的东西。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对的,但……那边对我确实有过恩,罢罢罢,出血就出血吧,就当这次是我陈权还他的。”
陈权咬着牙一拍掌,有气也有失望。
赵凌敛眸,他能理解陈权的选择,每个人都是在权衡利弊而已。
“唉,不过这次出了血,就得从你们身上节省了。”
陈权说着说着,话头就转向了一边沉默的几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