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神灾之体在世两千多年，选择了秩序大道，却也亡于秩序大道，令秦陌唏嘘。

“徒儿，听了这些，你有何感想？”

万师道笑眯眯的看着秦陌，后者便知道，老师又在考验自己了。

他略微沉思片刻才道：“师父，徒儿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万师道闻言，顿时来了兴趣，“说就是了。”

“你我之间，不必拘束。”

秦陌微微点头，而后便道：“徒儿认为，秩序大道从根本上就已经错了！”

“这条路，从一开始便注定走不通的！”

万师道神色微变，皱眉道：“哦？”

“说说看。”

秦陌毫不避讳万师道的目光，徐徐道：“秩序大道的本质是修正神道！”

“可师兄对神道的理解必然要受到境界的限制，也就是说，师兄其实是从神道的末端开始入门，继而进行探索，理解，发现缺陷并加以修正！”

“可邪恶的源头大概率是在神道的核心层，这些核心层的主导权也必然是被神道巨擘所掌控！”

“打个比方，若是将神道比作一条滔滔大河，邪神则比作河中水族，那么若要想污染绝大多数的邪神，这邪恶自然要从源头污染！”

“而人间界则是大河千万支流中的一条，师兄独自逆流而上，自然挡不住来自上流的冲击！”

“神道源头的问题，自然还是得从神道源头来解决！”

秦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见解道出，听得万师道直接沉默了。

后者目光沉吟，似乎真的在思考秦陌这种猜测的合理性。

片刻后，万师道才轻语道：“你说的，很好，事实上，为师也曾这般设想过，而且，这的确也可以解释秩序大道的失败！”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师兄其实已经在接近神道核心层，所以才会招来邪神的针对？”

秦陌怔了一下，微微点头：“也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