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秦博士一样,也只听好友王夫子一直夸赞他这位最小的弟子,至于他的另外两位弟子,倒是很少提及。
所以,王怡今日这般出乎意料的表现,倒是让他惊喜不已。
毕竟,两县之间的切磋,代表的不仅仅是县与县,还有两郡之间,甚至于是两党派之间的脸面。
所以,对于被打了招呼的宋教谕来说,临溪县的学子越优秀,对于他越有利。
这样想着,宋教谕呵呵一笑,“此女,名王怡,云水镇人,在今年院试中取得了第四名这样的好成绩。”
从来都是第一名被众人所熟知,第二第三,则被所有人下意识的遗忘。
诸葛云初如此,王怡亦如此。
倒是秦博士听了宋教谕的介绍,微微点了下头,他没有想到,这般落后的临溪县竟然还有除了诸葛云疏之外的天才。
虽说只是在算学之上的天赋,但是能够专精于一科,也是一种本事。
然而,就在众学子惊叹于王怡这般年纪,就考中了秀才,甚至于还取得了第四名这样的好成绩时,就听一清冷声音开口道:
“秦博士,不知学生所说的答案,同云疏师妹和贵县县学师兄的答案,哪一个相同?”
“临溪县学子卧虎藏龙,自然是你同这位云疏小友所算出的答案正确......”
秦博士说到这里,不由稍作停顿。
过来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才继续开口:
“老夫弟子粗心大意,与两位小友相比,自是上不得台面......倒是这位云疏小友,其的答题思路,竟然同老夫的一模一样......两位,可否卖老夫一个面子,同大家伙儿讲一讲,你们是如何思考这道题的?”
他这话音刚落,诸葛云疏连忙起身,对着秦博士恭敬行了一礼,道:
“不敢当,能够同博士想到一块儿去,是学生之幸......”
说着,她不由顿了顿,“学生想的较为简单,置三折余四尺,以三因之,得总余十二尺;复置四折余一尺,以四因之,得总余四尺......以三折总余减四折总余,余八尺。以折数之差,四减三得一为法,除八尺,得井深八尺......”
诸葛云疏一边说,明德堂内还没有算出答案的学子一边在草纸上演算着。
特别是张皓,此时就见他书案上的草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