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时文彬写下招供,由洪诚送与慕容彦达:
“........下官为求自保,求梁山兵马,勒索城中富户,苟且与梁山贼,今日已知罪责。......”
慕容彦达一脸喜色,有些不满意道:“时文彬算是聪明,不过他只承认赎城钱,却不愿意承认与梁山贼勾结,还是不妥当。”
洪诚开脱道:“相公,事已至此,徐徐图之,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而惹出一身腥臊,对相公也不利。
等将此人发配别处,再搜集证据,再行处置也不迟啊。
到那时,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任人拿捏。”
“妙哉!不错,不错,好计策,到时候让他在别处畏罪而死,自然就好办了。”慕容彦达顺势说道。
洪诚心中一惊,好一个慕容彦达,你还真是歹毒啊。
这是把时文彬朝死里整啊。
慕容彦达等的就是他认罪,当即与济州府商议一番,脊杖二十,流放江州牢城。
本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往往武将犯罪,遭刺配发送,到文官的话,一般只是流放,不会在脸上刺字。
慕容彦达忙活这么久,便是等时文彬这替罪羊承揽罪责,当日便在堂前审理一番,便让两个公人押送。
时文彬出了城,百姓们争相护送,哭嚎声遍地,都知道时文彬受了莫大委屈。
唯有一些富户大笑唾骂,他们被要的钱最多,自然痛恨时文彬。
其中一户,乃是做绸缎生意,高家少爷拿着菜叶子,便是砸在时文彬脸上,嘲讽道:“让你没事撑本事,这下子好了吧?
官也丢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钱都就这么没了!”
时文彬漠然望着高家少爷,他记得此人叫高无恙,算是家中嫡子,没想到今日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突然之间,涌出一群破皮无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叶子菜,纷纷砸在时文彬的身上。
没一会,便将他砸的狼狈不堪。
围观的百姓,有敢伸张的,便是被这群混混一顿胖揍。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在官差们出面之后,方才维持住秩序。
原本百姓欢送的场景,愣是让高家闹得一片混乱。
时文彬走上官道之后,整个人如坠冰窖。
“我明明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为何这样对我?”时文彬心如刀割,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做错了吗?
时文彬脚步踉跄,似哭似笑:“我错了吗?
老天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