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身披蓑衣笠帽的身影,则悠哉游哉地沿着树干,一路往上攀登。
陈牧也不去打扰那些已经花了钱,买了位置的百姓。
只是在对方惴惴不安的眼神注视下,与小和尚一同踩着那些纤细如手指大小的枝桠前行。
不多时,
两人已经来到了树冠顶部,脚下各自踩着一片树叶,与凌空虚立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地上的高瘦青年也从剧痛之中缓过神来。
他抬头一看,见到那个揍了自己一顿的身影,飘然若仙,心中清楚只怕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角色。
心中悲愤难言。
你丫的明明是有通天本领的修士,为何竟然要顺手掠走自己的钱袋?!
随便去这城内哪家府上做个供奉客卿,所得资粮,岂不是比抢他一个青蛇帮的小混混,要丰厚千百倍?
高瘦青年敢怒不敢言,只好一瘸一拐地愤愤离开。
“哈,这位置还真不错,难怪那泼皮敢开价一百钱,还卖得挺火!”
“阿弥陀佛。”
苦闻没有接陈牧的话,而是低头看向宝坛。
从他们身处的高度,就连宝坛都位于他们下方,稍微低头就能看见宝坛上的全景。
只见在宝坛之上,以一位留有白色长须的老和尚为首,一共列有三十个席位,呈半月形状,列于最显眼的位置。
从每个人背后的旗幡,能看出其所属的门派,包括悲慈寺在内,三棺城的二十四家寺庙道观,都有列席。
陈牧的目光在其中一个席位上微微停留。
只见那个席位的后方旗幡上,写着“神虚子”三字,而坐在席上之人,却是一位面生的中年道士。
观其神色,虽然平静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但从此人不断抖动的眉毛,以及双手拇指在互相摩擦打转的小动作来看,似乎显得有些焦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