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只小白兔,却没想到是只小狐狸来着,有意思!”
他顺手拿起一面旗子,往面前沙盘中的某处一插,嘴角牵起浅浅的幅度,呢喃道,“小妮子原来不笨,挺能演,不过,本将军倒是越来越喜欢了!”
***
很快,玉霖苑晚上的事情,便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老夫人派人来将叶蓁蓁请了去。
叶蓁蓁来到老夫人院中,下人却以老夫人正在午休为由,什么也不说,只让她在那儿罚跪。
叶蓁蓁这一跪,却是从中午一直跪到了掌灯时分。
直到晚膳前,老夫人才由人扶着,姗姗来迟地坐在了她面前。
对下人的去留,老夫人并不是多关心。
老夫人之所以罚她跪,不过是对她这段时间表现不满意的大惩小戒而已。
跪了一下午,叶蓁蓁早已双膝麻木,两股战战快要跪不稳,大冬天的,额上却也跪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双唇苍白,一副摇摇欲醉之态。
老夫人却并不管她此时的感受,只喝着茶,假模假样地细细询问了一番昨夜的情况,好似故意在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战骁疾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料想昨夜之事,今天祖母可能要来过问,便早点从军营下了职,一回来就听院中人说叶娆正被老夫人磋磨,便赶紧过了来。
“祖母,您这是为何?”见房中跪着的女子,背影纤细,微微颤抖的背影,他莫名心疼,大跨步去试图扶起她,一边开口询问。
见自家孙儿这副表现,老夫人这才心中有数,松了口气,“无它,便是因着昨夜之事,小惩一下罢了。”
战骁蹙眉,“昨夜之事,是那两个奴婢作乱,跟娆儿又有什么关系,祖母怕是罚错人了。”
老夫人摇头,“虽说昨夜之事,并不一定是她挑起,但香儿兰儿过去玉霖苑已有多时,为何之前都相安无事?她一去就有事了?
祖母派她过去玉霖苑是服侍你的,是帮你做事的,并不是给你惹事的,她们三人一屋,既然那俩做了不应该的事,她也不算全然无辜。”
“孙儿知道了,那现在孙儿是否可以带她走了?”战骁不欲与自己祖母过多争执,只使了点劲将几欲晕厥的叶蓁蓁从地上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