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回到楼下,阮轻轻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脸红得不像话的自己,忍不住抬手捂脸。
十分钟后。
阮轻轻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江忱,心里原本的那抹不自在,在看到他头上湿漉漉的黑发时,瞬间消失不见。
“你洗头了?”
楼上没有安装炉灶,只能用冷水,寒冬腊月天的自来水冷得刺骨,用这么冷的水洗头,只怕脑子都会冻住。
“姐姐,借一下你的吹风机。”
闻言,阮轻轻连忙把他拉进门,又从卧室找了干毛巾和吹风机给他用。
江忱头发短,没两分钟就吹好了。
他的发质浓密乌黑,吹干后蓬松的盖在头顶,看着毛茸茸的,就像一种可爱的小动物,让人想rua~
阮轻轻真的伸手挼了一把。
对上他困惑的黑眸,阮轻轻眼也不眨的撒谎,“我看看你把头发吹干了没有,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
江忱没有怀疑,把买的板栗拿出来,边剥边给她讲赵天佑的事。
“……那个环卫工有肝癌,已经治不好了,他为了保住工作,没跟公司还有家里人讲,一直自己偷偷的吃止疼药。”
“就算他身体有病,你怎么能保证赵天佑一出手就会把他打死呢?”
江忱将剥好的、完整圆润的板栗肉喂到她嘴边。
等阮轻轻张嘴吃下了板栗,江忱才重新拿了一颗剥起来,“他事先吞服了大剂量的止痛药,那些药会导致肝肾功能急速衰竭,以及内脏大出血。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愿意用为数不多的寿命去换取家人后半生的安稳。”
“姐姐,我知道我的手段不光彩,甚至很卑劣,但我不得不这样做,赵天佑一天不进去,我就一天放不下心。我无法想象那天晚上,如果你没有识破他们的伎俩,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看出他的紧张和不安,阮轻轻起身走过去,张臂轻轻抱住他。
“江忱,幸好有你护着我。”
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