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晏岁心平复心情，忽然想到。

——差点说漏嘴了。

之前的线索还可以说是自己在白虎城调查所得，那未来的事情呢？

难道她要说自己会未卜先知，知道一年之后的事情？

倒推出的真相自己知道就好，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

晏岁心灵光一闪，说道：“师叔，聂千忆引导你们怀疑修罗剑派，那我们就背地反过来联系他们，一起把城主弄下来，如何？”

剑涉川闻言愣了愣，目光微妙地看着她：“你……可真敢想。”

对上晏岁心期待的眼神，他有些不自然：“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

“四象城城主除了要拥有雄厚的实力与财力外，还有两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一为守护圣兽的庇佑，二为城民的认可。”

晏岁心头顶缓缓长出问号：“圣兽庇佑我明白，可是城民认可是什么？难道有一部分城民不服他，他就坐不上城主之位？”

“非也。”剑涉川耐心说道，“若一人身居高位，又倒施逆行，德行有亏，自然滋生民怨。”

“当民怨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引发天道不满，天道发威，足以使一人。”他神色凝重，吐出四个字，“身、死、道、消。”

晏岁心安静下来，莫名想起，聂千忆手上沾染那么多鲜血，若城民知道城主的真面目，又会滋生多大的怨恨呢？

以及，白虎城传唱了那么多年的爱情传说，若聂千忆连痴情人设都是凹出来的，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演的？

剑涉川眸光转向她，问道：“晏岁心，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这份委托任务没你参与，你与城主府也没有结仇，你为什么……”

——如此肯定，聂千忆是幕后真凶？

晏岁心露齿一笑，非常自然地回答：“我来调查这件事，自然是因为师叔。”

“师叔的委托任务被人误导，热心善良的我帮帮忙怎么了？”

“至于查出来聂千忆是自导自演，那是个意外啦！”

陷入她的思维，剑涉川情不自禁问了句：“那接下来呢？你要做什么？”

晏岁心想了想，她的所有调查都要避开城主府的重重监视，倒不如先把城主府干掉，再自由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