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人家门派特色?”晏岁心腹诽道。
一个面目威严的中年男人倚靠在座椅上,浓得滴墨的黑衣没有任何花纹装饰,韩潭一只手抵在隐隐抽痛的太阳穴上,脸色阴沉地掀眼看她。
“是你。”
晏岁心观察着韩潭的气场,一年多不见,韩长老的气势似乎更恐怖了。
比她见过的所有金丹修士还要恐怖。
晏岁心先开口说道:“晚辈恭喜韩长老进阶具灵境!”
韩潭正眼打量她,似笑非笑:“晏小友,本长老能顺利突破具灵境,还得多谢小友那时随手拿出的具灵丹。”
“想不到小友竟有这样的造化,两年时间不到,已是结晶修为。”
韩潭那只抵在太阳穴上的手终于舍得拿下来,晏岁心眼尖地注意到他太阳穴上的痕迹。
这韩长老……修为越高烦心事越多?
韩潭开门见山,掌心摊开,剑涉川那枚长老令悬浮其上。
“贵派剑长老说,有一事欲与我商讨。”
“他身在白虎城另有要事,无法前来,于是便……”韩潭嘴角诡异地抽搐了一下,“于是便让吞星阁有史以来最年少有为的天才修士晏岁心前来。”
听到夸赞,晏岁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哈,没想到韩长老对我评价那么高。”
韩潭莫名感觉太阳穴又疼了两下:“这是剑长老的原话。”
“管他是谁的原话,反正说得都对就是了。”晏岁心把怀里的鱼捧出来,递给韩潭,“长老请看玉简……啊不。”
金鱼:“……”
韩潭:“……你为什么会随身抱一条鱼?”
晏岁心假装无事发生,从储物袋里找到剑涉川给她的玉简,郑重其事地交给韩潭,趁韩潭阅览玉简的空档。
她开始教育金鱼。
“鱼鱼你怎么回事儿?不好好在仙府里呆着,跑出来干嘛?”
金鱼:“我饱了。”
晏岁心眉头一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