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公平？

自己莫名其妙让他保守秘密不公平？

晏岁心艰难地开口：“师叔想……”

师叔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在她能力范围，她都会尽力满足。

然而话还没说完，剑涉川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师叔的下一句话，令她陡然瞪大双眼。

“晏岁心，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却不知道我的，这对你，实在是不公平。”

晏岁心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剑涉川，就见对方真的一本正经地讲起了“秘密”。

“这件事，只有我和师父知道，可师父仙逝以后，这个秘密就只有我一人知晓。”

听剑涉川这么说，晏岁心有点好奇。

“是什么秘密？”

剑涉川望着晏岁心的眸子，一字一句，极为认真说道：“世人只知吞星阁剑涉川二十岁结丹，实为千年难遇的天才。”

“可师父却告诉我，我的高天赋，对应着高代价。”

——代价？

晏岁心情不自禁问：“什么代价？”

然而师叔只是低低笑了一下：“秘密。”

“晏岁心，现在我们都知道彼此的秘密，下一步，是该保密了。”

晏岁心心底升起一丝荒谬感，忍不住开口：“保密？口头承诺保密？”

“当然不是。”剑涉川反握住她的手腕，在晏岁心掌心飞快画下一道符咒，念道，“心魔起誓——”

符咒书写完毕，剑涉川指尖飘出一滴血，融入符咒之中。

下一刹，符咒金光璀璨，复刻出一道符文飞入剑涉川眼中。

“若剑涉川违背誓言，叫你的秘密令第三个人知晓，必将心魔缠身，困于梦魇，永远不得解脱。”

——心魔誓生效。

晏岁心愣在原地，想不通这样做，对师叔有什么好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追问道：“师叔！我也要发誓吗？”

剑涉川的眼里尽是深藏的爱意，那些深沉的情谊藏进如古井一般的眸中，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