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妖抬眼看向远处不明东西消失的方向，淡淡开口道，“不是我。”

榣凰眸中的疑虑虽然转瞬即逝，却还是被身前的悯妖看在了眼中。

“我不会做伤害抚荒的事。”悯妖看向榣凰，目光中带了一丝嘲讽，“怎么，抚荒教导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连散灵和凶邪的气息都分不出来吗？”

“老师的意思是，那来者是凶邪？”榣凰忽然想起之前与抚荒的对话，她曾疑惑自己从未见过凶邪之气滋养出来的生物，所以十分好奇。但刚刚的东西，虽然气息陌生却并非凶邪。

“不然呢。”

“虽然我从未见过凶邪之气滋养出来的邪物，但是刚刚我的神识却并未感受到凶邪的气息，它虽然不是凤栖仙院的散灵，但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邪物。”榣凰照实回答。

悯妖的竖瞳盯了榣凰片刻而后转向他处，“既然你不清楚，就不要插手了，凭你这小家伙的能力逮也逮不住，还会添麻烦。”

“外来入侵自然有凤栖仙院负责安全守卫的老师查探，我身为弟子自然不会高估自己的能力。”榣凰见悯妖有意避开话题，旋即俯身行礼道，“天色已晚，悯妖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弟子就先回去了。”

悯妖见榣凰转身欲走，眉间闪过一丝不悦，旋即拦住其去路道，“我有事要问你。”

榣凰看悯妖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想起自己透过茅屋小窗看到的那一幕。在她看来悯妖即便是脾气古怪，但也并未从仙院中有任何逾越规矩的举动。那样失态的言语行为也就只有在凌荒神君的面前才会显露。虽然她并没有十分强烈的八卦意愿，但几次下来也有些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抚荒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了。”

“是。”榣凰在悯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心痛，犹豫片刻又补充道，“神君他似乎连感应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