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季公子真是魔怔了。
陶月儿安抚了季寒羽几句,拍了拍他的肩,便回家了。后来季寒羽去了哪里,她便无从知晓了……
陶月儿有雄心壮志,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并且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既然大家都说我偷了新香,我便去卖香,我闻着你的香,每一味都比阮烟罗的好,要不然咱俩合伙?先摆个地摊什么的?就在妙香堂的外头。”陶月儿试探性的建议。
花伶一把抱住香炉,紧张的盯着她,摇了摇头:“不。”
“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调香发扬光大吗?”
“不想。”花伶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迟疑。
陶月儿叹了口气,皱着眉头道:“那我自己练一个?”
花伶仍是摇头:“不管你现在做什么,盗名都会跟随着你,让你永远如过街老鼠。你若还想活,就不要再涉及这一行。”
“那就这么放过阮烟罗了?”陶月儿睁大了眼睛。
“不然呢?”花伶狞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现在一直想着他,只怕就出不去了。”
“走去哪里?”陶月儿不解。
花伶指了指陶月儿的心:“这里。”
“你又打趣我。”陶月儿本想拍掉花伶的手,岂料却被他反手一握:“陶月儿,你记住,一个地方若让你接二连三的失望,你大可以换一个地方,没必要一门心思扑在上头。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又走投无路,那么不妨换一条路。如果靖城待不下去,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靖城?”
花伶颔首:“很多人离开了故土,才能收获成长。”
“……但也有可能客死异乡。”陶月儿充满了不舍和迟疑。
花伶沉默片刻,接道:“解决阮烟罗的法子无非两种。一是权力,二是玄修者。如果你有了权力,大可以大张旗鼓、名正言顺的查他。但你想要短时间内获取权力,有点难,到那时,他肯定有了更多应对的法子。但假如你是玄修者,那么法子就很多了。”
花伶笑了笑,牵着陶月儿坐在桌旁,右手拿着一支笔,左手托起腮,边说边在纸上写道:“离魂术,让人魂魄分离,一魂一魄将听命于你,问什么答什么。厌胜术,施咒于千里之外,取其性命于无形。”
陶月儿听到这里,全身一抖。花伶隐在火光中的双眸,似乎散发着透亮的光。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