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陶月儿却依然睡不着。哪怕身体已经分外疲惫,可她只要一想到花伶死了,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块。
半夜,陶月儿实在睡不着,蹑手蹑脚的下床,去到了花伶的房间里,然后趴在花伶曾经睡过的枕头上,这才觉得心稍微安定了些许。
可安定归安定,痛苦归痛苦。
假如失去花伶,这世界与她,又有什么意义。
翌日,几人起床后,陶月儿已经做了一桌子点心、糕点。常瑜自然是不肯吃的,生怕她下毒似的。
“那些馒头花花绿绿的,能吃吗?”常瑜皱眉道。
她说的是三色开花馒头,在李青竹的食谱里记载的很清楚。陶月儿道:“你不想吃就不吃,犯不着说风凉话。”
陶月儿原来是不会跟人对着干的,但自从花伶死后,她像是突然血脉觉醒了一样,开始平等的对每一个人不客气。尤其是表里不一的人。
常瑜到底是没吃。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口腹之欲早就是最低级、第一个被抛弃的欲望。她断不会为了这种欲望而冒险。
但季寒羽和白相景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们在天梯中行走了许久,久到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而后又是在漆黑的地方行进,再在疲惫至极的情况下昏睡了一夜。这时候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而陶月儿的花房里,用的最频繁的就是厨房。院门口的小屋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她的厨具。而后院里,也都是她自己种的菜。可以说不论在任何时候,她都能保证让自己饿不死。让住在花房里的她和花伶饿不死。只可惜……
陶月儿想到这里,眼眶突然就红了。
“你怎么哭了?”季寒羽惊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