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洛普在听到房间里之前的对话后,整个人僵住了。她忍不住看向了玛吉,后者并未参与他们不那么礼貌的对话。看来,和许多其他家庭一样,这个家庭也有隐藏在虚假外表和言辞之下的记忆。

继母看起来对她的丈夫很不满意。她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她宝贝女儿格蕾丝走出了餐厅。接下来,玛吉向及时帮她把椅子拉回来的男管家低声致谢。和她的继母一样,她也没有和父亲说话,只是向他鞠了一躬,就离开了餐厅。

房间里只剩下了图尔、他的父亲、洛普和几个正在把食物和用过的盘子从房间里拿回厨房的仆人。男管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指导女仆们该拿什么不该拿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洛普真想走出房间,到屋外透透气。但她不能。她毕竟是个奴隶。除非主人说或允许,否则她只能待在主人身边。

早餐吃到碗里的最后一粒时,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移,尽管她的身高现在只能让她看到这么多。

就在她的目光从她坐的地板上扫视周围的人和物时。她看到了她在厨房里遇到的那两个女仆。那两个女孩曾经说过她的坏话。尽管她们在同一个房间里,但女仆们甚至任何其他仆人的目光都从未远离过她们所站的地方。她们受过训练,要服从和遵守家庭的规则。

这对洛普来说并不奇怪,因为她自己曾经有机会为一个富裕的家庭服务,在那里每个人都必须遵守家庭的礼节。但她在那家服务了不到两周就离开了。那是一个人类的家庭,但尽管如此,那里的严格和规定与吸血鬼的家庭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和其他地方一样,女仆和仆人们都像其他地方一样爱管闲事,好像这是一场八卦比赛。洛普称她们为长舌妇。这些人在生活中无所事事,只会吹毛求疵,嘲笑与他们无关的事情,而什么都不做。不管一个女仆多么爱说闲话,仆人在主人面前永远不会说得那么热火朝天。

洛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盯着别人看,终于感觉到老先生也在盯着她看,甚至她的主人也发现了。

“法尔肯,”图尔说,“把她带回我的房间。”

她站了起来,拿着碗,把餐具递给女仆,然后她被带回了图尔的房间。当长长的餐桌被女仆们清理干净后,所有的女仆都离开了,最后一个人在离开前关上了门,把父亲和儿子单独留在了那里。

“你对你继母说的话相当粗鲁,图尔,”图尔的父亲说,他的红眼睛看着他的儿子,儿子的眼睛终于决定动一动,回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