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告诉他，只要杀死罗茧，就能救活妻子。

是这样吧？

罗茧转过头，目光定格在华医生的身上。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显得异常沧桑。

“华医生，你是为了救你妻子，才进的【虚魔殿】，对吗？”

“……”华医生没有回答。

“华医生，昨晚被我斩杀的人，是你派人冒充的吗？”

“……”沉默的华医生，眼角忽然划落一滴眼泪。

是自责？

还是……

罗茧有些动容，声音温和了几分：“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治病人吗？”

“……”华医生依然没有答复。

“老大，他好像在等死啊。”

华医生脸色苍白，没有丝毫光彩，仿佛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坟墓，等待着命运的尽头。

杨婉凝收起金弓，也放下了心中的成见。

眼前的华医生，哪有半分魔头的样子。

他是想用他的命，来保住卢义吧？

还是因为他放弃了救妻子的希望，想要离开这片尘世？

或是，他心中的信仰，已经全部崩塌……

“华医生，你忘记你曾经的誓言了吗？”王雄突然上前几步，来到华医生的面前。

通红的眼眶，流露出万般期望。

“你曾经可是医科大引以为傲的尖子生啊，其他人还在为挂科烦恼的时候，你就已经发表了杰出的医学论文。

这是你多少年付出的学习，克服千万种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才成功走向的梦想道路。

谁也想不到，毕业的你，没有选择高薪的医院，而是回乡造福，你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医院和实验室里。

别人不愿意值的夜班，你主动请缨，别人不愿意做的随访，你认真对待，别人不愿意干的杂活，你从不推辞。

从一个普通医生，到主治医生，再到副主任医生，最后到主任医生，你所有的成就和荣耀，就这样付之东流吗？”

王雄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病房里久久回荡。

华医生低着头，曾经热爱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般，掠过他的脑海。

“大家好，我叫华一生，是一名医生，而且我这一生，都会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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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生，你这名字好啊，人如其名，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嗯，以后我会竭尽全力，救助所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