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吧。”沈宁想不到别的缘由,若有所思点点头。
今日是寒衣节,夜晚的街头少了几分热闹,但依旧人头攒动。
客栈里待着无聊,沈宁想出去逛逛,
谢砚卿难得清闲,让卫随照看好玄影和尤四后陪着她一起出了门。
怕被认出来,两人在街头小贩摊上买了面具戴上。
寒衣节,又称十月朝、祭祖节。
人们会在这一天祭扫烧献,纪念逝去的亲人,谓之送寒衣?。
想起上次打算给沈璃月放的祈愿灯没能放成,沈宁这次想给她补上。
半山腰处隐隐传来低沉钟声。
钟声越过山林,穿梭在山下的大街小巷中,悠长而空灵。
用手将祈愿灯推出去,灯顺着水波渐渐飘远。
沈宁双手合十阖上眼默念了一番。
谢砚卿在她身旁石阶上坐下,声音清越道:“你在为你的亲人祈愿?”
她睁眼,扭头看他:“你不为你母亲放一盏?”
他面具下的眼眸暗了暗,摇摇头:“她得了解脱,现在应该活的很好,不需要我为她祈愿。”
沈宁觉得他这话怪怪的。
他母亲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要用“活的好好的”来形容?
兀的,她似想到了什么。
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多问。
“好了,我们走吧。”她起身,裙摆逶迤划过一抹弧度。
他笑着应声:“好。”
夜凉如水,月华似练。
两人缓缓融入行人之中,月影将两人身影渐渐拉长。
并肩而行间,谢砚卿温润嗓音响起:“阿宁。”
“嗯?”沈宁侧眸。
他看过来:“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