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我没再承诺你别的了是吧?”
“我哪里还敢在奢望你承诺我别的。”裴楚风已经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奶狗模样,凌琪琪我见犹怜,竟然没骨气的怜香惜玉了起来,哄他道:
“你看哈,咱俩对‘离开’这个词的理解不同,你说的是物理距离,我说的是心理距离。”
“物理?”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是地点与地点之间的长度,我说的是人与人的亲密度。明白吗?”
“不明白,这两个并不矛盾,所谓亲近、亲近,亲才会近,近才会亲。”
“你看你单纯了不是?这世间有的是近到每晚睡在一张床上的两口子,但却同床异梦、离心离意。成亲之后并不相爱的人多了,你看我父皇的后宫里,有几个是真心爱我父皇的?相反的,真正相爱的人,别说距离,更别说时间了,哪怕天人永隔都至死不渝。”
“你是说我们是真正相爱之人,会至死不渝?”
“啊?咝......”凌琪琪觉得裴楚风的理解能力被她低估了,她忽悠的有些过头了,似乎自己提前把坟坑挖好了,赶紧找补道:
“不至于不至于,咱俩没到天人永隔那么严重的份上哈,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虽然人不在你身边,但我还是会牵挂你的。”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抛下我和陆程走。”
“裴楚风,我得批评你,咱做人不能不讲良心。陆程可混得比你惨多了,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么仗义的一个人,不可能放着他不管,是吧?”
“他哪里惨了?他不已经是西陌的储君了?”
“你看我给你捋捋哈,你从小是在你父皇身边长大的,被呵护备至。可陆程呢,六岁,才六岁啊,就被送到北隗当质子了,啧啧啧,小小年纪一个人就背井离乡,多可怜啊。在北隗他没个倚仗,这好不容易才回了西陌,又没有根基,两边不靠,你就说惨不惨吧。要不是和我定亲,他能在西陌受重视?根本不能够,别说当储君了,估计早被他那几个如狼似虎的王兄生吞活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室斗争有多残酷,动辄便会要了小命的。”
“所以说,你对他只是出于同情?你和他定亲也是因为同情?”
“可以这么说吧。”
“你说的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