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层,她起身,朝着玉墨招招手:“这样好的日头,这几日咱们便在府中歇息。”
“一连几日奔忙,倒有些倦怠了。”
玉墨发愣,又点了点头,凑了上前,双眼亮晶晶,她欲言又止,随后说道:“福晋,昨夜可是小王爷将您从清辉阁抱回来的。”
“本福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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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晓?”玉墨惊道。
安陵容起身,行至含凉殿中央,吩咐玉墨取来一把团扇,她往前疾行,在经过紫薇树的时候,她短暂停留,伸出手去抚摸了紫薇树的枝叶,该施肥了。
昨夜的事,她当然知晓,世人常说,酒后吐真言,不着痕迹的捕获猎物自然是上上之选。
是的-允袐在她的眼中也是猎物。
先动情的人必须是输家,她的眼中流露出狠色,玉墨手中拿着团扇,递了过去。
諴亲王府之中,素色映月长裙的安陵容手执团扇,在王府之中闲暇渡过缓慢时光。
美人素手执团扇,万花丛中过,当是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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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而过,时日来到盛夏,随着諴亲王中偶有蝉鸣声传来,流云缓动,也藏不住那高照的艳阳与空气中浮动的燥热之意,玲珑坊的对面却出现了一家藏月庄。
玲珑坊内的鉴止正在清点着绣缎,而后头的绣娘们,正都依次端坐在绣架前,垂头绣花,那素手执着针线,上下翻飞,来回穿梭,随着绣线的不断来回穿弄,绣架上的各色绣布也诞生了一幅幅水墨绣来。
鉴止便是秋然新收的义女,鉴止二字是秋然翻阅了书籍,亲自为鉴止起的,她的肤色带着黑,原先是黄河流域旁的渔娘,因着水患,家中被冲毁,不得以只能卖身典当了几两碎银,让家中人有个去处。
她的肤色偏黑,那双眼却盈盈如秋水,在脸颊上被衬托得明亮。
玲珑坊的门外,一身着红衣卷了双袖的姑娘,一盆水,泼到了玲珑坊门前还晾晒的粗麻前,随着这盆水的动作,鉴止有些恼怒,转头放下了手中账本,起身指了这红衣的姑娘:“你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