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仔细记录着。

“好有意思的官位安排，比大明详细得多”

“受贿案吗，果然几百年过去还是没什么新意”

......

睡了一个好觉以后，

清早李念起来的时候发现锦衣卫已经将事发地全都清理干净，独留下一片颇有狼藉的泥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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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地洗得这么干净，没少用水啊”

他双手抱胸望向前方，如果仔细闻的话也能闻到这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血腥气。

“三千精锐铁骑就这样折在这，想必这朝堂之上很多人应该听到风声了吧”

在李念的身后隐隐传来一声回应。

“公子早就有这份见识，昨日就该直接通知陛下的”

李念闻声回身，对上了华安幽怨的目光。

他不屑一笑，“这次不出手，恐怕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吧。这次就当别人长长见识咯。须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华安”

他上前拍了拍华安的肩膀，对方灵巧的躲了一下。

他打听到赵二红就是这么嘎的。

见对方一反常态的模样，李念轻轻摇头不以为意。

“唐代的韩愈曾写过一首名为《调张籍》的诗，蚍蜉撼大树，下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吗？”

“可笑不自量”

华安虽读书不多，但有些名句他是知道的。

“没看出来啊华安，你好像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吧，颇有学识啊”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的拍到了华安的肩膀。

华安咧了咧嘴角，随后低声道，“跟在皇爷身边以后空闲的时候也恶补了一些知识，诗的名字我不知道，但这两句我知道”

李念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还有这样一面。

“没毛病，书什么时候读都不晚。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不否认韩愈韩大家的才华，但我认为蚍蜉不可笑，可敬”

“芸芸众生，我们又何尝不是渺小如蚍蜉呢”

他双目微抬望向天空，思想早就飘到远方了。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