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看着那又粗又厚的笞杖,心中懊悔不已,只怪自己太过冲动。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自己为何不能再谨慎一些,考虑周全后再做决定。
如今害得纪濯为自己受苦。
“别哭了,今日是我冲动了,擅闯御花园,就算被处死,也是正常,陛下责罚,已是很轻。” 纪濯试图安慰林熙禾,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而过度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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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冲动,不该......”
林熙禾压低声音,懊悔地说道,“不该拒婚的。”
纪濯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消失,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还是哭吧,我去挨打了。”
纪濯这顿打受的坦然,他心里清楚,若是想和林熙禾长相厮守,自己这顿责罚在所难免。
已经被赐婚的林熙禾,日后若要嫁给他,皇帝的颜面自然会受损。
若是不责罚他,御史台那些刻板守旧的大臣们,弹劾的奏章恐怕会像雪花般飞来,笔杆子都能写到冒烟。
今日陛下先责罚了他,没有一味偏袒,那些对他有敌意的人,情绪也不会那么激烈。
他是打算悄悄探查林滨之事,但无论他日后如何做,总归萧御乾现在是大皓的皇帝,他的权威不容挑战。
纪濯趴在春凳上。
随着太监一声令下,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便伴随着太监口中数的数字,有节奏地响起。
每一杖落下,都仿佛击打在林熙禾的心上,让她心疼不已。
没一会儿,纪濯身上浅蓝色的衣服便被鲜血染红,殷红的血迹在布料上迅速蔓延,触目惊心。
然而,太监并没有因为纪濯背后的血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按照既定的节奏,一杖又一杖地打下去。
纪濯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却始终强忍着疼痛,不想让林熙禾太过担心。
林熙禾的心紧紧揪着,她眼睁睁地看着纪濯为自己受苦,却无能为力。
让她在一旁看着行刑,便是对她的一种警戒,今日萧御乾可以和她好好讲道理,可一旦触怒龙颜,也可以随意发落她在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