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嘲讽,邱珠儿一无所觉,面色依然淡淡,像是世间一切都不在她的心上。
孙晚英很生气。
她最见不得人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就想看看,什么样的打击能彻底摧毁她的平静。
“你们别再说了!大家都是同窗,本该扶持并进!”
“嗐,孙姑娘,你当人家是同窗,人家当你是同仇。”
“是啊,孙姑娘,你是好心,可人家可不领情。”
新一轮的嘲讽在孙晚英看似劝解的语声中,重新被挑了起来。
邱珠儿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孙晚英身上转过,眼底无悲无喜,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早就看破了红尘。
一时间,众人兴趣大减。
孙晚英也觉得没意思,正想带着人离开。
突然,湖边传来惊呼声、落水声、呼救声……
邱珠儿面色陡变,立刻敛衽往湖边跑去。
交了画后,郑笛落了单。
崔好好是助教,自然而然成了画赛的监教。
自己提前交了画,不好去打扰她。
于是,沿着青石板路,打算回到花厅去。
走着走着,面前突然跳出一人,惊得她一跳。
“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来人竟是白翩翩。
今儿八皇子妃也来了端园,她便跟着一起来了。
白家倾覆了。
父亲白逐浪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诏狱。
崔珏自身难保,自己又与他闹僵,半点也指望不上。
母亲清醒了,对她这个便宜女儿半点好感也无,从未差人关心过。
听说她遣散了大部分府中下人,打算卖了宅子后返乡。
从此,自己在京城,当真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她更加用劲地攀附八皇子,甚至不惜低头讨好八皇子妃,只求一片容身之所。
郑笛本是不想理睬她的,姨娘这种生物,在郑家是没有的。
错身的时候,白翩翩着急地开了口。
“姑娘,您就不想知道自家哥哥的近况吗?”
郑笛一惊,脚下步子一顿,目光灼灼地打量她一圈,不可置信地蹙起眉头,唇角向下一撇,片刻后继续向前走去。
她一个姨娘知道哥哥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