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抬起左臂硬挡,紧接着右手手掌下压,挡住对方变招而来的另一条腿的上撩踢。
在动作间隙的空档,右腿扫出目标直指对方空出的臀部。
项健来不及防守,硬吃这一腿后退了两步。
刚刚嘲弄蔑视的目光有所收敛,一边揉着被踢中的位置,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云奕。
反观云奕此刻确实有些吃惊,对方没有灵气的情况下,身体的锻炼成效起码不输给自己,是因为包裹着自己的这种东西的缘故吗?
“还行,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你体内应该还有灵气,还有你手中的剑,要不要试试?”项健仍是显露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就在两人都在蓄势,准备再次交手的时候。
只听见街头传来一声冷喝:“都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项健转头,云奕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街头是几位身穿差服的衙差,打头的腰间别着一只铜锣。
云奕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等来了要等的人,之前引动灵气,甚至与对方交手,不过都是想引来打更人的介入。
他清楚昨夜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想来光天化日之下,又有打更人的参与,对方应该会有所收敛。
情况似乎也确实如此,看到打更人的出现,包裹着云奕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了,顺着精神力探查回来的感知,那股感觉最后消失在项健的身边。
“你们为何在城内无故争斗?”铜锣来到两人中间,左右看看,然后朝着云奕质问道。
“这位公子无故闯入我的居所,无缘无故想要将我强行押走。”还没等云奕说完,项健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
“刘铜锣,昨夜青城出现贼人,掳走我妹,你们封城很迅速,而我昨夜可没有僭越;今早你们没有消息传来,我只能自己带人家丁侍卫牵猎犬找人。”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自己的马背上的女子,继续道:“那女子虽然不是我妹,但是由猎犬引路找到的,必定是带有我妹的气息,是在这小子的房间里柜子中的夹层里找到的。”
刘铜锣听着项健的解释,握在腰间刀柄上的手指轻轻敲动,浓密黝黑的眉毛下,目光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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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你引动的灵气吧,你还是个修行者?”面对一个面生的人和盘踞青城的项家,刘铜锣肯定优先相信后者。
“跟我们走一趟吧。”他拿出腰间铜锣一抖,铜锣化作一道流光朝云奕双手飞去。
哪知刚到他身边,就像是触碰到什么一般被弹了回来,又飞回刘铜锣手中。
刘铜锣脸色一冷,怒目道:“你敢反抗?!”
云奕也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见对方仗着自己的身份施压,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也反应过来,顺势将腰间的竹木令牌拿出,伸到对方面前。
“我是灵剑派弟子云奕,必不会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铜锣将信将疑的接过令牌,在手中端详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令牌又递了回去。
“那还是请云道长跟随我等,回衙门配合调查吧。”刘铜锣看着云奕,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云奕眉尖微挑,心想灵剑派在大魏国还有点用处,不过他并不知道作用能有多大,所以没有蹬鼻子上脸,而是点头同意对方的安排。
见他还算配合,刘铜锣悄悄撇了撇嘴,转身带着其他几名一同前来的打更人和衙门普通衙差一起,准备直接回去。
看到项健的投来的目光,他细微的点点头。
见对方反应,项健略显不爽,他下颚动了动,“吱”的一声,像是吸了口气。
“噗”
一口痰吐到地上。
云奕自然是看到了对方的表情和动作,不过此时情况不明,他自己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有再去做多余的动作以免节外生枝。
刘铜锣几人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衙差,更是修行者,他没有想看云奕出糗的意思,带着云奕很快就赶回到青城的打更人衙门。
没有再尝试铐起云奕,而是让他在衙门大院里候着,此时院内还有三三两两没有外出的见习,都围了上来,刘铜锣则先一步去向银锣甚至金锣他们禀报情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