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呵呵一笑,自己还是天真,真相信有沉船葬的葬法。
根据史料记载,船葬的形式有,但不是那种在船上大规模修建墓地,在船舱布置装潢,而是以船为棺,尸体放入小舟中,密封上木板,要么葬在土中,要么推入河中任其漂流。
在如今的东南亚还有船葬的习俗,将装着尸体的船推入大海,完成仪式。
小锦鲤突然道:“虽然没找到什么小件,不过我们姐俩发现了一个大件。”
柳白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大件的事,她刚才没说。
“什么大件?”我佯装好奇问。
“一套玉桌玉椅,还有两个玉盒。”
川娃子大喜,看着柳白凤激动道:“真的吗?媳妇?”
柳白凤迟疑半秒,扬起笑脸道:“当然了,你们找到了鼎,我们也有发现,好像是一个古代的梳妆台。”
“什么材质的?”
“应该是青白玉。”
我心里一阵发紧,要不是小锦鲤心直口快,恐怕柳白凤会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了,缓上一段时间,自己过来挖。
这娘们,不讲究呀。
川娃子有些亢奋,拉着媳妇要进水看看。
柳白凤给小锦鲤一个眼神,小锦鲤不明所以,一脸无辜。
他们下水后,我继续询问:“小锦鲤,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有一条电死的鱼,老大了。”
“不是,我问的是古董。”
“是,我知道,那鱼两米多长,全身都是水草,可吓人了。”
“不会是你说的羊头人怪物吧。”
“我觉得是。”
“下面还有什么古董?”
小锦鲤顿了顿,又说起了怪物,我觉得这娘们是故意的,她理解了柳白凤的意思,不打算说实话了。
有了异心,这活就不好干了。
不多时,川娃子上来了,一张笑脸浮出水面。
“发了,发了,下面的船好像是长久生活的样子,里面都是生活用品,看看,我捡的。”
川娃子举起一把各式各样的发簪,有金的,有玉的。
柳白凤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我笑了笑道:“下面几个船?”
“三个船相对完整,有个船好像专门负责做饭的,里面都是厨房。”
“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吗?”
“就属那青白玉梳妆台值钱,剩下的零零碎碎的都是小件,碗筷桌案啥的,还有一些首饰能清理出来。”
川娃子说话时,我一直盯着柳白凤,她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一些嫌弃。
我转头看着铁柱道:“叔,你也下去摸点东西,到时候咱们一起分钱。”
“行嘛,你们看着机器,油门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铁柱入水后,我们的气氛有些尴尬,川娃子直接挑明道:“我媳妇想抠下点,我和她说了,咱们都是生死兄弟,对吧。”
柳白凤更加尴尬,骂川娃子胡咧咧。
我笑了笑道:“这次出货,你们有什么打算?”
“听你的呀。”川娃子回答的毫不犹豫。
柳白凤挺直了身子,认真道:“要是你们有渠道,那就你们出货,要是没渠道,我找渠道也行。”
“你找到渠道能一口吃下鼎吗?”
“那咱们把东西分了一下,你们一部分,我们一部分。”
川娃子急忙道:“媳妇,这是干啥子嘛,有钱一块赚嘛。”
“我回家还有事,得早点变现。”
四驴子补刀道:“狗哥是队长,听狗哥的。”
柳白凤直接道:“下面的青白玉桌子我要了。”
一时间,事态有些剑拔弩张,感觉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只要捅破了,我们肯定得动起手来。
“妹子,咱们先研究一下怎么把东西运出水,然后再研究怎么运出山,咱们几个人再研究分东西分钱好吗?”
“那玉桌子我要定了。”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这时候要是打起来,我和四驴子两人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为我不确定我和四驴子去医院的时候,柳白凤有没有和铁柱达成什么协议。
“给你呗,那其他东西,你还分钱吗?”
“我要一个玉桌子,其他东西,你们分。”
“你说的你们,指的是什么,包括小锦鲤和川娃子吗?”
“当然包括了,我只要玉桌子,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
我听明白了,这是要玩横的。
东西还没运出来,此时我还不想起冲突,也不敢起冲突,因为鼎和玉桌还没运上来。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铁柱的态度。
等了好久好久,铁柱才浮出水面,手里的袋子得有二尺多高。
“叔,好东西多吗?”
小主,
“瓶瓶罐罐,我捡了不少金首饰。”
“捡一袋子呀。”
“不全是首饰,还有几个碗和玉璧。”
玉璧?
柳白凤是根本都没提。
我笑了笑道:“行了,收获差不多了,整两条鱼上岸,晚上改善伙食,咱喝点。”
本以为柳白凤会再起幺蛾子呢,没想到这姑娘也同意了。
四驴子先前电的鱼大部分都缓过来游走了,于是他故技重施,抓了七八条大草鱼。
我们在湖中的时候,孟彩娇一直在岸上望着湖面踱步,好像左立难安的样子。
船依靠看,这娘们直接问:“能卖多少钱?”
“三个亿。”四驴子没好气道。
“真的吗?那我能分多少钱?”
我笑了笑道:“妹子,水里面的东西大多都腐蚀了,到时候再看呗,卖多卖少,都有你的一份。”
“大概能卖多少钱?”
我笑了笑,没说话。
营地又回到了和谐的状态,有人收拾鱼,有人生火,川娃子还拿出酒要一醉方休。
我根本不敢喝,我借口上厕所,给黄老板打了个电话。
“什么,有鼎?”
“对呀,太大了,拿不出来,你能不能派点人过来。”
“不是,我听你说的意思,不像是墓呀,山洞里有个亭子,放个鼎,干啥用?”
这一问把我问懵了,在水下的时候,我想过这个问题,出水后折腾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
“鼎是真的吗?”
“盗出来的,肯定是真的呀。”
我又说了柳白凤的事,意思是告诉黄老板到时候可能起冲突。
黄老板给我上了一课,他说早些时候的湖南盗墓贼,都是挖完东西直接分东西,自己找渠道卖货,卖多卖少都是自己的。
一件古董,谁先看到的,谁先摸出来的,那都有优先选择权。
简单来说,我们盗墓是团伙作案,一起挖东西一起卖,然后分东西,湖南那边是搭伙盗墓,进去后自己干自己的活,摸到多少算多少。
听黄老板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柳白凤不是那么过分了,人家只是遵守规矩。
黄老板说他安排的人,日夜不停地往湖边赶,最迟三天内肯定到,他还说珠宝首饰他不要,那个鼎有销路。
挂断电话,我心里开始盘算怎么能耗上三天,肯定得先把鼎弄出来,然后再弄玉桌,要不然弄完玉桌他们跑了,我也没地方说理去。
一人一条烤鱼,一瓶白酒转圈喝。
我藏了个心眼,每次都喝一小口,因为我怕喝醉了。
川娃子盯着每个人喝酒,不是怕少喝,而是怕大口喝,就这一瓶酒,都不够川娃子解馋的。
吃饱喝足,柳白凤找到我,她也喝了不少酒,说话从普通话变成了客家话,我竖起耳朵听也听不明白。
“我,我问你,这些东西,值多少钱?”
“你不是不参与分钱嘛?”
“川娃子和我说,你们都是一起出货,赚了钱平分,我算算怎么样分得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