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而非不愿。”
孟达被黄元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闷着头不说话。
黄元轻叹道:“人说‘每临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可你孟子敬倒好,稍不如意,倒是生起闷气来。”
“明公,我!”
孟达叹了口气,他总不能说因为这次封官,什么也没轮到他,因而心中不满吧。
“那杨洪一介臣虏,跟了明公不满一月,便做了县丞,主管全县政务?孝直哪里比他差了,他凭什么在孝直前面。”
“糊涂。”
黄元加重语气道:“你和孝直,从一开始就跟着我,难道是旁人可以比的吗?为什么孝直不是县丞,因为我之前便询问过他的意见,县丞和主簿,皆是佐官,一地方,一军中,孝直自己挑的主簿。
杨洪季休之所以能做县丞,是因为他有那个能力,而我身边也没有其他合适之人。”
孟达想说自己也可以,但到底没敢说。
“至于你孟子敬,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将最后的家业都给了我,难道我不记得吗?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位置,零阳县丞,行县令事,主管一县政务。”
孟达听后,大吃一惊。
“明公,咱们,咱们不是,不是只有一个作唐县?”
“怎么得的零阳就不用你操心了。这零阳县很快就是咱们的,当然对外还是武陵郡的名头,所以你只能做县丞。当然县中没有县令,你这个县丞跟县令也差不多。不过丑话我跟你说在前来,你要管不好零阳县,就别来见我。”
孟达着实没想到黄元会将一个县交给他,心中一时激动。
“明公放心,我孟达哪怕是死,也会为明公管好零阳县。”
黄元点点头。
“我准备调郑绰这一曲驻扎在零阳,你和他相处好了。零阳是咱们的东大门,所面对的是丛山峻岭的五溪蛮人,责任重大,你们既要守好此地,又要从蛮人身上增强实力,所以必须要小心再小心,绝不可有所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