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侍书描画面面相觑,不敢多言,金拂云气得起身,欲要行走,可她因嫌弃拄拐不便,也不好看,有损女子形象,这会儿也没个依仗。
伤腿刚落地,钻心的疼就从小腿肚传来。
“啊——”
“姑娘,您千万小心!”
两个丫鬟左右扶着,她欲要甩开,“而今你们已不把我当主子,竟然敢对着我隐瞒了,既如此,要你们作甚!”
描画满脸委屈。
“大姑娘,您听了这些碎嘴子的话,还不是给自己添堵,又何必呢?”
“说!”
金拂云掐了她胳膊一下,“你不说,我心里猜测,那才是难受。”
“大姑娘……”
侍书嗫喏,“大公子万般叮嘱,不可让奴说与您听,他与雍郡王也把外面不怀好意的混账些,敲打过来。而今早没人说了——”
“说!”
金拂云耐心消失殆尽,她怒目圆瞪,看着身侧两个丫鬟,“如若你们不说,去请大哥大嫂,我亲自问来。”
描画低着头。
“大姑娘,大少夫人而今忙碌异常,早早就发了话来,说有事儿去与管家大叔说就是。”
一句话,蒋氏也不伺候眼前这个大姑子了。
金拂云听完,呆立院墙边上。
冬日带着凉意的清风,吹到她的面盘,近些时日,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原本就不算特别多的乌发,色泽黯淡,十分枯燥,如是挽发,都要用大量发包。
今日出来行走,她嫌麻烦,昝钗随意挽发,这会子在清风之中,却显得十分萧瑟孤寂。
“大嫂……,这是过河拆桥了?”
话音刚落,描画扑通一声,跪在小径之上,也不顾石头硌得膝盖疼,仰头恳求金拂云,“大姑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您万不可再说这些。”
一夜之间,陡然大变。
金拂云不是傻子,当然意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