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虎杀过人？猴子你哪瞎传的话让你听到的吧。”李珺文一皱眉。

“真的，他是闵行那边的，没搬家前我家跟他老家也就隔了一个街道，我爸十七八岁那会儿还能跟他说得上话呢…”

“我们那片早以前是东海重工业区，后来国企改革和东海产业升级，关闭了好多工厂，很多工人下岗，乱的很，出现挺多混道上的。杨国虎…那会儿他还叫杨国庆，他爸也是下岗职工…”

孙源这个小透明好不容易抓到表现的机会，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爸跟吹嘘过的事给全说了。

周烨给过滤总结一下信息就是，杨国庆父母在90年代双双下岗，爹不疼娘不爱，早早辍学成为街头流氓头子，手底下十几个打手，基本都是机械厂的子弟。

93在一次和别的团伙斗殴中，凶残捅死两个，重伤一个，就被抓了。由于场面混乱没有目击者，最终杨国庆以故意伤害罪、聚众斗殴罪判了15年。

狱中表现良好，只坐了十年牢，在03年，28岁的他出狱。

出狱后只用了五年时间，就在东海打出一片天。

“你们肯定没想到，杨国虎在狱中还通过自学参加成人高考拿到成人大学的法学硕士证书。”孙源跟讲段子似笑呵呵的说。

周烨却是眉头紧皱，是个狠人，还特么有文化。流氓会读书，谁也挡不住。

孙源脑袋伏低，低声说：“我爸跟我说，当年跟他打架的另一个团伙，就重伤那个，瘸了一条腿，当年指认过他。

杨国虎出狱没两天，他就被人把另一条好腿连带着双手全打断了，手筋脚筋全挑断了，彻底成为废人。大家都知道是杨国虎干的，可就是找不到证据，警察叔叔查了几个月最后成了悬案。”

“我们那片的人都说他放高利贷把欠债不还的给沉黄浦江…”

李珺文斜眼说道：“越说越离谱了，东海什么时候乱成这样了。还沉黄浦江，哪的谣言。你说打人重伤断手断脚，我还信，我也听过不少，不过杀人？太扯了。”

高俊飞则是不以为然：“文哥，我们那混道上的干的事比这还夸张呢，两个矿场打架，拿土炸药…还有当街把人崩了都有。当然这是早些年的事，现在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了，毕竟法治越来越健全。”

周烨挺羡慕李珺文的单纯，家境优渥见到的都是光明的一面。

但是再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阴影的地方。

虽然周烨也没有亲历过这些，但是重生前那几年打黑除恶活动开展，还是让他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