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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6日,法兰西东北部的香贝尼地区,来自阿尔及利亚的强征兵被火车一批又一批的拉到了这里,跟随着大部队前进的维斯特父子也被当成炮灰送到了这里。
在过去的1个半月时间里,他们只是简单的进行了训练,原本4个月的新兵训练期被压缩到了不足两个月,用法兰西人的话来说,殖民地的军队本身就是填线的炮灰。
法兰西人不要求炮灰们能有多么出色的表现,只要会拉枪栓向外发射子弹就已经满足他们的的要求了。
“这是你们的衣服!拿着!”
一名军需处的负责人正在招呼着士兵分发衣服,这些略带血迹的蓝色军衣被送到了维斯特父子手中,看着尺码并不相对的衣服,维斯特父子也是无可奈何。
“爸!这是死人的衣服,他们竟然还拿着已经阵亡了的士兵衣服给我们穿,这简直就是把霉运带给我们!”
贝拉姆撕下了衣服内部的一个深黄色的标签指着上面的名字小声的说道。
“我的儿子,这是前线,这就是一个大染缸!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打死,这里的一切都带有血色,哪怕是空气!”
维斯特接过衣服没有意外的说道。
对于他们这种炮灰,能有一把老旧步枪和重新洗涤翻新的衣服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快集合起来!你们的任务是先到前线接替队友,同时把前线的伤员给送下来!”
一名领头的少校军官带着一批宪兵威风凛凛的说道。
“都快点起来!到前线上去!”
“该死,谁敢不去就地枪决!”
拿着枪的宪兵恶狠狠的说道,这些阿尔及利亚的士兵在宪兵的威胁下一个个浑身颤抖的踏进了香贝尼前线战壕中。
看着满地的残肢碎屑和哀嚎的士兵,贝拉姆忍不住的呕吐。
“这里简直就是修罗场,这些人就这么没了?我的父亲!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贝拉姆!我们一定会活着回去,你的母亲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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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儿子的询问,维斯特没有底气的说道。
底层士兵的恐惧和痛苦高层根本不知道,这些躲在后方堡垒中的指挥官还在畅谈如何在今年年初打个打胜仗,重新提振他们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