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你一而再再而三害我,枉我还把你当朋友!”
林冲手中花枪紧紧压住陆谦长刀,制住了陆谦。
“若不害你,太尉府中,岂能有我容身之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林冲,受死吧!”
陆谦抬脚踢中林冲,林冲退后两步,陆谦乘势一刀劈下。
林冲斜过长枪,一卸力,长刀顺着枪杆一滑,直接偏离轨道,砍在了地上。
林冲一枪柄砸在陆谦脊背上,陆谦扑倒,被林冲一脚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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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陆虞候!”和狄泉对峙的牌手纷纷转身去救陆谦。
“哪里走!看刀!”
狄泉从山神庙中跳了出来,大刀飞舞,瞬间就扫倒了两人,其余人只得回身迎战,但不敌宝刀锋利,被狄泉砍倒一地。
“想当年你流落街头,身无分文,我看在同乡之谊,荐你去当了虞候,那时你怎不加害与我!”
“我……我鬼迷心窍,求你饶过我……”
“却是饶你不得!”
林冲双臂发力,枪头“咯吱”穿心而过。
林冲道:“兄弟,借刀一用!”随即把陆谦、富安、差拨三人的头剁下,摆在山神神位之上,纳头就拜。
“山神爷,林冲大难不死,借贼子人头,您老人家受用!”
“兄弟!”林冲回头对狄泉说:“素昧平生,你却救我于危难,连累与你,林冲心中愧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湖中行走,重的是个义字,若是我落入教头这般境地,教头又岂会袖手旁观?”
“好!我如今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只有你一知己,愿与你八拜之交,结为兄弟,你看如何?”
“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和林冲结拜的好处不小,此人武力在线,且与鲁智深等人交情匪浅,可想办法让林冲为狄泉所用。
“哥哥,既然是兄弟,小弟有一言相告。”
“兄弟但说无妨。”
“高俅害哥哥不成,但哥哥宝眷现在东京只怕嫂夫人免不得高衙内加害。”
“分手时托师兄鲁达代我照看家眷,他是侠义心肠,定会帮忙。”
“野猪林事发,两个公人回去,必然指认鲁大师,此刻鲁大师安危难料,说不好已逃出东京。”
林冲思量那董超、薛霸确也猜出鲁智深是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高俅若知,鲁智深也难在东京容身,必然逃走。
“为今之计,我二人只得趁高俅未知此间事情,星夜返回东京,想办法救了嫂嫂出来,再谋栖身之所。”
能与妻子团聚,林冲自然愿意。
狄泉回山神庙里拿了林冲破棉被裹了那两袋蔬菜,和林冲上路,眼前寒风冷月,背后火光冲天。在这强盗世道,只能自求公道。
林冲、狄泉一夜未眠,顶风冒雪不停跋涉,转眼来到了沧州横海郡,已离“小旋风”柴进庄上不远。
“兄弟,前面是柴大官人庄上,他昔日关照过我,先去拜别于他。”
“正是如此,大丈夫来去明白,哥哥前面带路。”
两人躲着庄前来往人群,贴院墙而走。
“啊呀!什么东西?”
狄泉脚下叫什么一拌,还不小!一看,雪中竟埋了个人!
“快,救出来!”林冲把那人自雪地里翻出,不由得叹道:“好一条汉子!”
此人足有八尺往上身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虎目弯眉,胸脯横阔,骨健筋强,铁打般一条汉子!此刻冻的青白脸色,落魄得很。
“此人怎的倒在雪地上?”
“快抬到大官人庄上,求他医治!”
林冲和狄泉抬着大汉到了庄前,胜似抬个石狮子!真是铜浇铁铸般的身子,可这般身材,却也会得病!
庄客有认识林冲的,立刻报与柴进,少时柴进就出来迎接。
柴进道:“教头为何到此,这位是……咦,这汉子是……教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