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寨主为何发笑?”
龚端问道。
“没事,我突然想到了些好笑的事情。”
狄泉硬生生的憋笑,简直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许贯忠见状则是开口问道,“我梁山与你家楚王无冤无仇,为何此前突然率军相攻,致使我军损失惨重,还活捉我将军刘唐?”
许贯忠上来就先把过错丢给了王庆方,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开始了指指点点。
龚端连忙回话说道,“这位先生,此事是误会,纯属误会啊!我们派出的兵马,本意是去打徐州兵马都监项飞的,与贵军相遇,实在是误打,误打!”
“误打?好,我今天也误打你一下试试!”
狄泉蹭的一下就把腰间的紫电宝剑拔了出来,做出了一副要动手砍死龚端的样子。
“狄寨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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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端当时就吓了一跳,许贯忠也上去阻拦狄泉,而那縻貹,长袍之下的肌肉都已经肉眼可见的绷紧了,马上就要动手。
“寨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
许贯忠虽然在那里劝说着狄泉,一脸焦急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狄泉就暴怒,演出暴怒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要求,或者提出王庆方面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要求。
然后,许贯忠再私下里面去约谈他们王庆使者,说个退而求其次的条件,然后做个老好人,假意帮他们劝说狄泉。
因为狄泉给他们的预期太高,根本就不可能满足,他们一定会渴望狄泉降低条件。
而许贯忠把条件降低,即便是降低,实际上也已经是一个不平等条约了,但是由于这个条件比起上一个条件实在是降低了不少,所以他们肯定是急于缔结盟约,即便这个盟约也很过分,但是也会答应,及时止损。
毕竟,现在是王庆来求狄泉,不是狄泉求他王庆。
“狄寨主请息怒,此事确实是误会啊!”
龚端眼看着许贯忠拦住了狄泉,赶紧解释了起来。
“误会,你告诉告诉我什么叫误会……”
狄泉话音未落,许贯忠这则是语重心长,一副顾全大局的模样,劝谏道,“寨主,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和为贵还是最好,就让在下与来使交谈一番如何?”
“行吧!”
狄泉把谈判大权下放给了许贯忠,而龚端这边对于三番两次站在自己这边帮他们说话的许贯忠真是满眼感激,激动的对着许贯忠说,“不错不错,这位先生所言有理,敢问先生贵姓高名?”
许贯忠一脸谦逊之色,“岂敢岂敢,山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在下许贯忠。”
“哎呀!”
龚端感叹一声,“原来是狄寨主麾下的第一智囊许先生,久闻大名!”
“过誉了,还是说回此事,阁下说是误会,可是项飞兵马都是宋军盔甲旗号,我军可不是相同装束,莫非阁下淮西军马都认错人?不可能吧?”
“这……”
许贯忠说的有理有据,龚端也反驳不了,只得说出赔偿的诚意,“许先生所言不错,但事情已然发生,于事无补,可我家楚王得知狄寨主要会盟会稽山与天下豪杰共襄义举,此乃大仁大义斗智斗勇,利国利民光耀古今之壮举,故此有意与狄寨主重修友好,并助狄寨主一臂之力,先前擅自动兵的将领,已经被我王罢黜,死伤将士,我家大王愿意赔偿!”
关于这件事情,纯属是当时滕家兄弟因为他们内部原因自作主张,想要祸水东引而自行攻打梁山军队的结果,说实话,并不是王庆的本意,也大大超出了王庆的预料。
所以这滕戣、滕戡败军回到了淮西之后,王庆因此是大为震怒,这两个人原本是虎威将军,王庆要把他们一撸到底,还是国舅爷段二给求的情,才免于处罚。
王庆也是自知理亏,也知道徐州没有打通之前还需要狄泉和他一起牵制项飞的队伍,于是这次让龚端来,也是带了诚意的。
龚端话音刚落,縻貹就招呼随从搬上来了二十口大箱子,这些箱子里头都是些些各色财物,一拿出来,整个大厅里面都是满满的珠光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