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项飞集结了精锐主力绕道梁山军后方,趁梁山军不备,突然向梁山军发起攻,必然可以让梁山军被分割成几段。
而峡谷里面的特殊地形,也势必让梁山军各部无法回援,由于主战方向判断错误,到时候的梁山军必然是毫无防备,被杀得措手不及。
按照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惯例,在敌人发起仓促袭击,事发突然的时候,无论多精锐的部队,都不可能瞬间结成阵势。
因为阵型需要整体配合,但是慌乱情况之下,被袭击者的阵形根本来不及统一调度,仓促间,梁山军只得各自为战。
诸葛雄不是没有听说过梁山军队的高强战斗力,但是他更知道,从古至今,无论多厉害的军队,阵形一被冲垮,就会军心大乱,四散奔走。
冷兵器时代,尤其是步兵,作战的方式基本上是列阵,方阵对打,最重要的就是阵势。
所以一般情况下阵型一旦被破,军队就救不回来了,一旦敌人从最先没有布防的方向杀过来,队形就非常容易被冲垮。
由于当时军阵里面人很多,没有什么高效的沟通方式,指令的传达也不是非常到位,往往都是旗语,或者是闻鼓则进,闻金则退,靠着鼓角争鸣控制军队。
但是,一旦军阵垮了,谁还有工夫听你指挥,跑还来不及,于是整个的指挥体系和编制就乱了,
士兵哗变,主帅又不可能控制住整个战场上的颓势,因为兵败如山倒,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军中的指挥命令已经无法传达到位。
到时候,梁山军就只能葬身大洞山之中!
虽然诸葛雄在那里信誓旦旦的讲了半天,而且他说的也确实可以实践,而且赢面很大,但项元镇愣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按说项元镇倒不是嫉贤妒能的人,奈何被毒火烧过之后,他的伤患之处得了脓包大疮,无时无刻都是痒的,那滋味就像是二十倍的牛皮癣,恨不得他自己拿刀子把自己的皮剥了一样。
所以,他根本集中不起来精神去仔细听诸葛雄讲述他的战法,反而是越听他说话,心里头就越发的烦躁,而他越烦躁,则身上越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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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项元镇也是一方节度使,在下属面前你要是伸出手宽衣解带的挠痒痒,那可太有失威严,有碍观瞻了,所以他就是痒死也不能抓痒,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变换了七中坐姿,真是坐立不安,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而他心里面恨得诸葛雄直痒痒,就想让他快点走!
“大人,我家先祖……”
诸葛雄是一口一个“我家先祖”,在项元镇看来,好像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诸葛雄是诸葛亮的后人一样,而且他说起来没完没了,于是项元镇终于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向了诸葛雄。
“你家先祖,你家先祖,你又不是你家先祖,难道我不知兵吗?”
随着项元镇的怒骂一声,那茶壶砸在诸葛雄脸上,那瓷茶壶应声而碎,诸葛雄没有防备,一块碎瓷片正扎进左眼之中,当场就血流遍地!
项元镇见伤了诸葛雄,当时也是慌了神,他原本不是什么残暴之人,实在是无心之失,立刻叫人抬了诸葛雄下去医治眼睛。
可叹诸葛雄文武双全,结果阴沟里翻船,那碎瓷片扎进了眼球,隔断了筋络,又深陷入眼窝,血流不止,大夫已经是束手无策,就是把眼睛剜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最后,诸葛雄夜里失血过多而死,终年三十四岁,英年早逝。
其子诸葛英披麻戴孝为其父亲守灵,而项元镇得知诸葛雄死讯之后,也是非常内疚,派人带着五百两黄金送到诸葛雄家中吊丧。
结果,被诸葛英轮着宝剑砍了出来。
诸葛英指着家中中堂上的《诫子书》大吼道,“我祖有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杀父之仇,我稀罕你们的黄白之物吗?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