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分到五十斤小麦,所有人都很开心。
李弘文还有白玫瑰额外从村里买了一些。
李弘文是真的需要,从村里买的话,比从黑市买还便宜一些,而白玫瑰则纯粹是看到李弘文买,觉得自己也需要买一些让人知道她家里有多的麦子,所以才买的。
对于这个赵大山也是愿意的,村里今年麦子高产,卖一些年底的时候还能给村里人多分一些钱。
交完公粮,地里的活除了种地,还有就是对麦垛的二次碾麦。
这个时候就没有那么着急了,反正是能多弄出一点是一点。
“嗯?吹唢呐的老林走了?”
就在分完粮的第三天,村里住在西头的唢呐匠老林走了,晚上走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早上发现老头没起来去叫,才知道老林已经走了。
他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唢呐匠,平日里附近村子有事,都会找他,所以他家的条件在村里也算是好的。
只是他这个人比较守旧,对于吹唢呐这个技术,一直不愿外传,再加上两个儿子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天赋,所以他给人吹了一辈子的唢呐,反而他走了找不到人替他吹。
“听说以前老林还是收过徒的,徒弟跟了两年,突然就走了,之后老林就再也没收过徒了。”
“你说他这身子骨那么好,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前两天去地里干活,可不比其他年轻人干的差。”
“就是,要不是去他家看了,我都不信这事是真的,那么好的身子骨,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现在麻烦的是没人吹唢呐,这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可太冤的慌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现在不让大办,由队上统一办,可是这唢呐也没明令禁,基本上谁家都用,这要是他家没用,那真成笑话了。”
在打麦场跟着几个村民叉麦杆的时候,李弘文听到了几个村民的聊天,这才知道村里有人去了,而且还是吹唢呐的那个老林。
这年代,这个职业不比前些年,有人家有事,请他过去也不能给钱,基本上就是管一顿有肉的饭,或者给一些粮食,所以干这个的很少,附近几个村好像也就老林一个。
当然也不是说别的村就没有会,只是老林活最好,所以基本上有事都是找老林。
林家两个儿子去别的村请了一个唢呐匠过来,在大队的组织下,林家办了事,把老林葬在了村子后面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