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经年闻言一愣,神色略有些许失望:“那些消息,本就是对面的人故意泄露出来的,你不必挂怀!”
安无恙注视着他,却见他半张脸染着温润的笑意,可偏偏那一双眼睛,暗潮涌动,汹涌澎湃。
“温城主……”
“恙儿,其实你倒也不必一直唤我城主。”
温经年出言纠正安无恙的称呼:“幼时,你一直唤我经年哥哥。”
说完,他又从腰间取出铃铛:“为知道你今日来访,是为了问你莫非的下落,可是此事揽月坊真的无能为力!”
“恙儿,你且记住,这世间倘若想要探得你母妃的下落,只有你自己能找到?”
温经年说到此处,忽而发出一声叹息。
“今日你来此处,我以为你是刻意来寻我,我还欢心了一下。”
“我原以为是你想起了什么!知道了我为何会在这儿。可偏偏并不是!”
温经年神色怅然若失。
只是,想起什么?
安无恙应该想起什么?
温经年手中的铃铛,确实是安无恙幼年时候所做,可乃是她献给母妃的,这其中又与温经年有什么关系?
温经年扫过安无恙的神情,但见她眸中划过一片迷茫。
温经年自嘲冷笑,抬眸再看安无恙,眸光似有隐忍。
他温声道:“恙儿,在宁县初见,我以为你夜间赠药,是因为当夜便认出了我,结果你没有。我便猜出,当初离开京城,你这里出了岔子。”
“城主府再见,我以为你看见我,总能想起我是谁,结果你还是没有。我便以为是我提醒得不够明显。”
“可是再后来我索性拿出这个物件儿,你却仍然想不起来,如此一来,我竟然心急如焚。贤淑妃当初将一切都告诉了你,可如今你忘记了,很多事情便似被埋在了迷雾中,叫人云里雾里。”
温经年说完便将手中的铃铛举到安无恙的面前:“恙儿,你真的想不起来,它是怎么到了我的手上的?”
“温城主……”
安无恙轻声唤了一句:“恕无恙愚钝,无恙实在是……”
“罢了!”
温经年一摆手,便又恢复了原先温润的模样,柔声对安无恙道:“而今你重回京城,便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