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哭个什么。”

陈老狗抬手摸着陈三三的脑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你老刀叔收下你当徒弟了没？

他这些年，身体都好吗？”

“好，好，爹，我和师父这些年都好。”

陈三三涕泗横流，有些泣不成声，“老爹，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父让我将你和那个纸人一起放进坑里，我当时还以为你……”

“没事的，都过去了。”

陈老狗粗粝的手指抹去陈三三脸颊上的泪水，笑着道：“当年老爹和你师父也是没有办法。

若是连你都骗不过，还怎么骗过黑龙山里的那些东西。”

陈三三神色微顿了顿。

这些年，他经常会梦到那年陈老狗病重，老刀亲手用铁锹扬起一锹锹土，将陈老狗埋进堂屋正中那个矿坑里的情形。

也经常梦见那个被他扛在肩膀上，眉眼跟他有七八分相似的纸人，扭着脑袋对他阴恻恻的笑。

每一次，他都会吓得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