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像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紧紧拥抱着莎拉,静静聆听莎拉饱含痛苦与哀伤的呜咽,感受着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已停滞了,莎拉才终于在悲泣中缓缓沉入梦乡。
许诺诺轻唤了声,“阿文。”
陈颂文应声而入,许诺诺向陈颂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莎拉带离这里。
“我不放心莎拉一个人,我们把她带回马尔街。”
“可是……”
陈颂文欲言又止,以池哥的脾气,大概率是不会同意许诺诺往他俩住的地方塞人的,说不定到时又惹得池哥发怒。
许诺诺仰眸望着陈颂文,不用他开口也能猜到他的担忧,略带不满地抿了抿唇。
“那是我爸爸租的房子,我说了算。”
一双大眼睛晶亮又坚定。
陈颂文知道许诺诺脾气倔,没有再坚持,心道大不了等池哥生气发火的时候,他再多跑一趟把莎拉给送回来。
于是陈颂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莎拉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许诺诺轻舒一口气,刚要抬步跟上。
一股剧痛突然从大腿处袭来,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大概是站立的时间太久,叉子叉出的伤口开始以这种无声但剧烈的方式报复她。
加之过量运动后身体快要散架的感觉也如潮水般涌上全身。
许诺诺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发出抗议,阵阵钝重的痛意使得她几乎无法迈步。
她咬了咬牙,将牧宁池痛痛快快地一连骂了好几遍,而后才忍着疼步履蹒跚地缓步往别墅外走去。
回到马尔街已是黄昏,夕阳温柔地洒进屋里,如水波般在空气中荡漾。
房内,莎拉睡得很沉,许诺诺轻柔地帮她把被子盖好,转身出了房门,就连关门的动作都轻轻的,生怕把人给吵醒了。
牧宁池还没有回来,许诺诺在厨房思虑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备他的晚餐,却见陈颂文拿着车钥匙大跨步往外走。
“阿文,”许诺诺开口叫住他,“你去哪?”
陈颂文老实回答:“我去接池哥。”
“他不是自己开车了吗?”许诺诺有些疑惑。